那个时候,原主的生父生母和几个哥哥在哪?
他们在高高兴兴地替家里的团宠庄玉瑶置办衣裳和首饰!
原主经此一事彻底黑化,心中对庄玉瑶原本就残存不多的姐妹情,更是因此碎了个彻底。
赵惠兰只是因为原主的性子同小时候相比有一点不一样,就可以对原主下狠手。
而如今,在原主的家人眼里,她可是彻彻底底地变了一个人。
赵惠兰这种多疑眼里又容不得沙子的人,必然不会放过她。
这一路上,少不得要见血。
马车不急不缓地行驶着,有风吹过来,吹起了垂着的布帘。
吹散了庄婧溪的思绪。
庄婧溪的眼神寒浸浸的,森冷得仿佛冬日里的一场雪。
她手指微动,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掌心里的那条不深不浅的,已经结了痂的疤。
这条疤,亦是拜赵惠兰所赐。
庄玉瑶落水那日,赵惠兰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前来救人。
她嫌原主碍事,又恼怒原主不会水,无法帮上忙,盛怒之下狠狠地推了原主一把。
原主也跟着摔进了池塘中,手心不慎磕在了石头上。
从手心里涌出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了浑浊的水面上。
赵惠兰抱着庄玉瑶,心疼得眼泪直掉,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而原主,被丫鬟从池塘里扶起,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湿淋淋的,身上带着化不开的寒气,以及池塘里那似乎永远都消散不了的泥腥气,孤零零地回到了自己那个偏远的院子。
大夫当时说,这条伤疤,只怕这辈子都不会消失。
庄婧溪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眼神泛冷。
她挑开垂着的布帘,眸中倒映着窗外的光景,才发现,原来马车已经出了城。
她瞧见有两个侍卫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
想来是在商议何时动手。
可惜,到底是天子脚下,便是出了城,也不至于人迹罕至。
这一路上人来人往,他们始终寻不到下手的时机。
路过一家茶馆时,庄婧溪看见,有一大批军用战马停在路边,茶馆里头,可以说是座无虚席。
再仔细一看,呦,里面居然还有原主认识的人。
庄婧溪眸光一动,唇角微微翘起,心下已有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