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余榕没猜错的话,这些套餐一定是余娟想出来的。余榕看到余娟了,余娟当然也看到余榕了,她看到余榕跟她的丈夫笑着说话,又看余榕指了指吴襄前面的汤,吴襄连忙放在余榕面前,余榕又不知道娇嗔跟吴襄说了一句什么,余娟突然觉得很刺眼,余榕凭什么那么幸福。
“相公,我们再叫了饼吧,今儿多吃点,明天你去学里了,要出来可就没那么多空了。”余榕一边喝汤一边说道。
余榕也不是小气人,相反还是很大方,但不会挥霍。这点跟吴襄正好契合,吴襄笑眯眯的答好,俩人都吃饱喝足才回去。回去后才发现吴荣着急在门前打转,他一下冲过来,吴襄连忙在前面挡着,“四弟你这是做什么?”
吴荣急的汗珠子都出来了,“三哥,三嫂,我家娘子晕过去,大出血了,请了大夫来看。但我明日又要跟先生去采风,所以拜托三嫂去照顾一下。”
扶弱是人之常情,再者苗氏面子上跟余榕关系不远不近的,若是不去反倒惹了埋怨,好似自己不通人情一样,只好答应:“我现在就跟你过去吧,相公我们过去看看吧?”吴荣在前面带路,吴襄不放心对余榕道:“她大出血也太晦气了,你不要进去了吧?”
“我知道分寸的。”余榕觉得好笑,别看吴襄平时好似行事多么懂人情世故什么都懂,可真正行事有些只考虑自己,像小孩子一样,可吴襄也才二十,在现代不过才上大学的年纪,这么一想也通了。
鸿勤舍这里平日很是寂静,吴荣的脚步很是急促,余榕只好也跟着加快脚步跟着他。平时苗氏还是打理的很好的,仅仅几天她就把下人按规矩□□的不错,也是她的本事,可此时的苗秋纹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高高在上睥睨众人的样子。她脸色白的很,似乎是晕过去了,大夫已经写好了药方。
听老大夫说了几句,余榕就觉得不对了,疑惑道:“您是说她身上暗伤很多,而且宫寒不说可能气血虚弱已经许久了……”
“是啊,这位夫人,你们好好调理吧。”老大夫说完就走了。
余榕转过去看苗氏,瞧着她刚醒,连忙过去:“怎么起来了,快躺下,大夫说你要多休息才是。”
“大夫的话我听到了……”苗秋纹眼圈泛红,“我肚子当年被我们侯府的老爷踹了一脚,所以才留下了病根。”说完又觉得不对,生怕余榕说出去,“三嫂还是不要往外说了,我这个身子我也是知道的,调养几天就好了。”
苗秋纹好不容易当家作主,当然不希望有人来她的领地里面来,甚至连一点她都不希望。可余榕也怕别人说她无情,只道:“我过几天再来看你吧。”
她回去后又跟吴襄说明了情况,吴襄略沉吟就道:“凡是这种家生子,那能混到侯夫人身边的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伤了多少神。往往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也是常事,这些话就不要告诉四弟了。”吴荣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子,要是知道苗秋纹的这些事情,恐怕苗氏的日子也不好过。
发生这么大的事,余榕送信给三房,袁氏也只是让苏氏过来看了一眼。苏氏也正在备孕,生怕有什么晦气事,把补品拿到就立马走了。
而吴襄也要正式去学里了,余榕早上起来跟秋桐一起熬了粥,贴了肉饼。吴襄看余榕跟她忙来忙去的,有些心疼,“我自己出去吃就行,哪里要你这样早起来。”
“这附近没什么好吃的,若是住在市集附近还差不多。你别说了,我也是想着要提高一下我的厨艺。”余榕总是一切往好的方面看,再说也不是她一个人做事,秋桐也帮着在做。
吴襄这才带着贵儿出去,秋桐看吴襄在家总是跟余榕待在一起的,也没机会说什么。只等吴襄出去才跟余榕道:“小姐,奴婢昨晚去买菜,看到余娟了。”
“她也在菜市场卖菜吗?”余榕疑惑。
秋桐摇头,“不是,是在买菜。她还跟奴婢打听您,奴婢就随意说了几句,她还跟奴婢给钱,奴婢推辞不过就收了。小姐你看怎么办?”秋桐年纪小,但是很机灵,余榕的行事她也知道,为人十分正派,跟着余榕是最好的,她可不想叛主,再说她的卖身契还在余榕手上。
“她能找你一次自然可以找你第二次,放心,那钱你就拿着买零嘴吃吧。”余榕道,心里也不知道这个余娟到底要干嘛,奇奇怪怪的。
秋桐见余榕发话,放下心来。余榕打了个哈欠去睡回笼觉了,秋桐把衣服洗完再出去买菜,这次又遇到余娟了,可余娟没叫她。秋桐见余娟跟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在挑菜,觉得奇怪,因为余娟一直都是跟林子瑜在一起的,什么时候又跟其他男人这样好了,不禁觉得奇怪。
余榕起床后就开始织布,这次织的比较小清新,都是地米花或者小菊花这样的布,可花的心思也一样不少。幸好以前没事的时候余榕经常染色,所以丝线很多都是成品。过了一会儿就见秋桐回来,俩人把午饭整治出来了才听到有人敲门。
屋里只有两个女人,余榕不敢随意开门,便让秋桐喊了一嗓子,外面的人也好脾气道:“奴是高家的下人,我们奶奶是孙家的小姐,因听说吴三奶奶过来了。打听到这里,随意差奴过来的。”
孙芸芸?余榕倒是忘记自家这个表妹也来临安了,遂让秋桐把门打开,是个粗使婆子打扮。余榕不认识她,便道:“既如此,你让你家夫人来我这里吧,我们就住这里。”
那婆子还不准备走,余榕对秋桐使了个眼色,秋桐把她推搡出去。恰好贵儿回来了,这婆子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