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岛律这是一片好心,北原秀次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而出力拿钱天经地义嘛,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最多真赚到了给式岛律抽个头或者请他吃大餐好了,笑道:“那麻烦你了,阿律,我尽力做好,价格按最低标准算,做不好分文不取。”
式岛律点头笑道:“我相信北原君一定可以做好的,钱的话该拿多少拿多少!”
所谓锥处囊中,其末立见。他越和北原秀次接触的多了,越是佩服他,觉得北原秀次是个有才能的人,但目前北原秀次所处的环境又不太好,节俭度日的样子,便总是想帮帮他。
两个人出了教室,内田雄马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仰着贱脸望着天空,那里叠叠乌云随时可能下雨,有种灰色调的压抑之美,而他的眼神更是贱得悠远而深长,隐隐透着一股贱贱的禅意。
北原秀次招呼了他一声,他轻吐了一口浊气一声不吭的跟上了队伍,而北原秀次看了他一眼,无奈问道:“一周多了,你要低落到什么时候?”
自从甲子园初战这家伙给人吊打了,回来就成这德性了,仿若一夜之间从热血贱少年成了逗b文艺佛性少年。
这家伙也算是另类的输不起。小萝卜头输了就疯狂脾气,誓一定要报复,他输了走了另一个极端,开始逃避现实了。
内田雄马也不看北原秀次,淡淡说道:“北原,你错了,我这不是心情低落,而是看透了世间一切,胜败荣辱不过是过眼烟云,我以前太着相了!人生的真谛就在于无我无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被乱花迷眼,不被……”
他就是成了个逗b文艺佛性少年也是个话唠,接了话头仍然叨叨个不停。
式岛律在旁边没好气的打断他的话,“今年输了还有明年,一年只有56支队伍能进甲子园,参加的有四五千支,输了的人都像你甲子园早完了!闹了一星期该够了,再闹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他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哄了内田雄马一周了,差不多也到线了。
内田雄马轻轻摇头,贱脸上有着“高僧”气度,“你错了,阿律,我不是在在意地区大赛的事,那已经是过去了,我早放下了,而你并没有放下……我虽然个人有水平,但队友全是猪,只能说功败是非人难言,你不懂的!不过这反而让我明了了人生的真相,真正大彻大悟了!”
北原秀次无语了,眼前这“有道高僧”版的内田雄马还不如以前贱兮兮的那版内田雄马呢!
他有些受不了了,转头对式岛律说道:“算了,他看开了也好,不过他存在我那里的h游戏色q杂志是不是能卖废品了?我估计他离出家也就一步之遥,应该没用了。”
式岛律相当果断:“早就该卖掉了,给你添麻烦了,北原君!今天就丢到路边吧!”
内田雄马愕然,表情纠结起来,装和尚装不太下去了,迟疑着说道:“那些珍品是无辜的,那么对它们不好吧……一花一草,一纸一光碟也是有灵性的!”
式岛律一拳就捶在他头上,恨铁不成钢,怒道:“不想伤及无辜就赶紧振作起来,你看看现在你像什么样子了!?”
“你们答应我暑假一起天堂海岸看比基尼少女,我马上复活!”
“我现在就送你去天堂!”
式岛律又和内田雄马打打闹闹起来,北原秀次被裹挟在中间行动困难,接着便看到一个小萝卜头过了他们往食堂去了。
北原秀次赶紧招呼一声:“福泽同学!”
福泽冬美正处在中午梦游补眠中,充耳不闻她是吃自家带来的便当的,但她胃不好,凉便当吃着不舒服,中午便去食堂要一碗免费的热汤泡饭。
北原秀次快走了两步,弯腰低头看了看冬美的小脸,而这时她已经醒过神来了,歪头看着北原秀次慢慢眉毛挑了起来你为什么要用这姿式看我的脸?到底为什么?是觉得我太矮吗?
醒过来就好!虽然冬美小脸恼怒,但北原秀次能理解她,并不和她计较。她忙着家里的居酒屋,和对面ara新式居酒屋勾心斗角之余还要管理三个倒霉妹妹以及给弟弟充当妈妈,很累的。
他柔声道:“福泽同学,你让福泽先生去医院检查了吗?”
他最近精力没放在居酒屋方面,下午也不过去吃工作餐了,藏书室也没怎么去,但工作时还是看出了福泽直隆状态有些不对,现他一副很困的样子,还不时有些头晕。
他现在是粗通医术的,本能就觉得不太对,但劝福泽直隆也没听,只说这是梅雨季的正常反应,反过来还又给他讲了一堆人生大道理,还开玩笑说什么自己就是大夫,自己心里有数。
不提大夫还好,这一提北原秀次更不放心了。福泽直隆就是个三流大夫,能把医馆开倒闭了的那种依他的意见最好去正规大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最起码也要好好量个血压,但他也不能拧着福泽直隆去,最后只能向冬美打了小报告。
他也不想失业的,本来就缺钱了。
冬美有点起床气,但北原秀次毕竟也是站在友人的立场上关心她父亲,只能闷闷说道:“我和他说了,他不肯去,说自己心里有数,不过我让他自己煎了药吃了……应该没事吧?这事我记下了,休息日我就拖着他去医院做体检。”
北原秀次默默点头,冬美一个做女儿的,大概也就只能这样了!可能也是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