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谦走下车,朝狂叫的大黄狗踢上一脚,又喊了几声,大黄狗这才收敛敌意,摇着尾巴跟在几人身后。
“阿谦,你爸妈呢?”
余天明打开后备箱,搬下4箱白酒,顾维谦瞧了一眼,笑着道:“他们和我哥出海了,要几天才能回,你讲这些做什么,搞得我们都不好意思。”
();() 余天明乐呵道:“别废话,你和振邦一人两箱,快过来搬,对了,振邦,你家在哪?”
钟振邦指着后面道:“在村里面,没几步路。”
“别傻站着不动,快过来搬。我丢,阿谦,你看着狗,别让它靠近我,要咬我一口,我今年非赖在你家过年。”
余天明搬起一箱酒,大黄狗摇着尾巴突然凑上前,吓了他一跳。
顾维谦笑呵呵的喊了几声阿黄,大黄狗有点不乐意,悻悻地闻了闻纸箱,又转到放在地上的几箱酒嗅了嗅鼻子。
“阿谦,这条狗不错,知道认人,还知道认酒。”
余天明搬起酒,直接往屋里去,钟振邦耸耸肩,无奈道:“阿谦,搬吧!这小子属驴,得顺着捋。”
顾维谦心里没辙,余天明就是个土豪,拿钱不当数,那可是4箱茅台,不便宜,一箱酒能顶得上他一个月的生活费。
在堂屋内,随便找了个地方放下酒,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冷不防的突然响起,“你谁呀?”
余天明寻声望去,见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孩,正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满脸警惕的望着他。
“我是你哥的同学,你是顾维谦的妹妹吧?”
这时,顾维谦和钟振邦一前一后搬着酒走进来,“阿妹,去泡杯茶,这是我同学。”
得了顾维谦的吩咐,女孩才放下警惕,朝几人笑了笑,下楼去里屋倒茶。
钟振邦道:“还有一箱,我去搬。”
余天明点点头,接着道:“中午在哪吃饭,赶紧弄,早上赶飞机,早餐我都没吃。”
顾维谦眼珠子一转,随口道:“你女朋友回去了?”
“她不回去,我哪有空过来,等什么时候有空,你和振邦也去我家,保管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乐不思蜀。”
“好,我还真想去内地看一看,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去内地走一走,能增长不少见识。”
小渔村面朝大海,高大苍劲的榕树在村落内随处可见,白墙灰瓦,平顶小楼。
海边的码头上停靠着一排排渔船,三三两两的渔民在船板上忙来忙去,有的像是要出海,有的在搬运海产品。
临海的水泥路上不时驶过几辆货车,宁静与忙碌交相辉映,衬托出一种别样的气息。
余天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年代下的港岛渔村,即便是港岛最偏僻的小渔村,也要比内地的农村繁华许多。
中午吃完饭,钟振邦开着自家的小船带着余天明和顾维谦出海钓鱼。
两人自小在海边长大,对北港村附近的水域非常熟。找了一处礁石林立的滩头,停好船,下饵放线,开始海钓。
海面波光粼粼,海风阵阵,冬日的阳光照样很晒,但架不住老男人的海钓热情。
男人一旦上了年龄,总有爱好,不像年轻时,荷尔蒙分泌旺盛,满脑子成天想着男女那点事。
前世里,人到中年,余天明有三大爱好,赚钱、喝茶、钓鱼。这会,余天明兴致勃勃,一把脱掉长裤,扔在礁石上,坐着观察浮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