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受伤这段日子,比在夜家的时候还要无趣,但也只能忍受着妖魔血带来的副作用,捏着鼻子每日都得灌下一大瓶,那种欲仙欲死,无处发泄的情况,都快要把夜无疚折磨疯了。
现在伤势终于好了,还不得出来狠造一番。
常青虽然不能修炼武道了,神情不但没变得低沉,而且还洒脱了起来。
用他自己话来说:这下终于不用拼命了,等有时间了,娶个婆娘安心的过一辈子,这多好。小兔崽子们,你们就偷着羡慕去吧!哈哈!
虽然常青掩饰的非常好,但众人都知道,一个武者如果失去修为,那将是如何痛苦的一件事。
这里,尤其是夜无疚感触最深了。
常青端起粗瓷碗,一改往日行径,大声的嚷嚷道:“来,为今天的节日,干!”
“干!”
“干!”
“……”众人都响应了一声,随后大口的倒灌入嘴中。
酒水入喉,辛辣刺鼻,那种非常冲的滋味,一般人可享受不了。也就这些出死入生的士兵还行,求的就是这种豪气和洒脱。
接着常青又端起一碗,面带悲伤的说道:“为那些没有回来的弟兄们,干!”
“干!”
“……”
气氛也随之哀伤起来。
一碗碗酒水撒在了地上,整个酒馆都好似要发水一般,看的店小二直咧嘴,暗骂这些大老粗不懂珍惜东西。
哗啦!哗啦!一阵酒水入碗声,冲淡了刚才哀伤的气氛。
常青端起第三碗酒,带着笑意嚷嚷起来:“为我们自己还活着,干!”
咕咚!咕咚!又一阵牛饮声响起。
三碗过后,常青不再说话,拉住一名士兵拼起了酒来。
这名士兵无奈,只好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不多时,大家都拼起了酒来。
这一下这个酒馆可就热闹了,大街上路过的行人纷纷探头探脑的向里面望来。
乐的酒馆老板嘴都合不拢了,心里暗道:麻猴子,这下我看你还敢说我的酒掺水了。就连这些当兵的都没挑,这下看你还怎么鸡蛋里挑骨头。我这小酒馆看来也该在往大扩扩了……
看着一个个虎背熊腰的士兵,那是端起一个酒坛子就往嘴里灌,那种豪气不知不觉间,感染了围观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群。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喊起的:好汉子豪气!
豪气!
痛快!
真爷们!
围观的人群,夸赞之词不溢言表,纷纷送了上来。
谁也没发现的是,在一幢阁楼上,坐着一位蒙面的白衣女子,光从身上散发的气势来说,至少先天境,至于是几层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白衣女子眼睛死死的盯着酒馆中那个留着短发的人,玉手却抓在连鞘白色长剑的剑柄上,攥的紧紧的,从眼中喷出好似能融化万物一般的火焰来,大有一言不合,当场大打出手的样子。
女子嘴中低语起来:“第五羽浪你个下流胚子,毁我清白之身,我不会放过你的。”
随后一甩直达腰际的青丝,飞身离去。那潇洒飘逸的身形,好似天外飞仙一般印入人心。
但那个刚强的面孔,却一直在女子心底萦绕不去。
每当想起当晚之事,他脸颊都会变得红红的。
不过,马上又会被冰寒所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