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时摆出了一个二世祖的摸样,怡然无惧的对着小厮喝道:“你他妈的谁呀?别无端诬陷好人!当心大爷当场打死你!”
说着,大手下压,在小厮的脑门上推了一下,把他推离了自己的大腿。
这时,一名头发散乱,浑身狼藉的公子哥,操着一根金色花枪走了过来,对着夜无疚怒喝道:“你是谁?竟敢来这里捣乱?”
陆陆续续的又围过来十几个浑身狼藉,打扮不一的人,有公子哥、有蒙着面纱的小姐,还有一些妆,卸到一半的戏子,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眼睛里都喷着怒火。
夜无疚下巴抬得高高的,一指地上那名被打的小厮,声色俱厉的怒道:“是这个小厮嘴里先不干净的,我才教训了他一下。”
小厮嘴里吐出几颗牙齿,满嘴是血的狡辩道:“我没有,我只是端水路过的时候撞了他一下,他就给了我一个巴掌。”
有一名小姐发钗鬓斜的不忿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他就是一个下人,撞一下怎么了,还能掉块肉不成?”
这名小姐的声望可能十分高,她说完之后,一些还能站起来的人,也纷纷附和了起来,看那架势,今天非得让夜无疚给个说法不成。
夜无疚那执拗的脾气发作了,不咸不淡的说道:“就算这些是大爷做的,你们能奈我何?”
“什么?”
众人立刻气愤填膺了起来,突然,一道娇喝响起:“给我打,今天谁能打断他一条腿,本小姐就请他参加半月后的诗会!”
这个诗会可能十分有名,那些公子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好似磕了药似得,眼珠子都开始发绿了。
不到一息时间,公子哥们便嗷嗷叫着冲向了夜无疚,后面还跟着一些曲馆的人员,他们手里的家伙什么都有,金色的花枪、一把椅子、一把剪刀……还有一些插在戏子们身后的旗子。
夜无疚也不可能真格下死手,随意抄起了一把扫地的扫帚,胡乱挥舞了起来。
当先冲上来的是一名手里拿着花枪的公子哥,他手里的花枪,照着夜无疚的下三路狠狠的扎去,看那样子,是准备让他进宫了。
夜无疚脸色不变,手里的扫把一把扫开花枪,扫帚上挑,一下扫在了这人的下巴颏上。
这名公子哥身子都被扫了起来,头颅上仰仰面撞倒在身后冲来的人身上。
后面的人赶紧接住了他,然后往他脸上看去,发现他脸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色划痕,公子哥也是涕泪齐流。
公子哥一边捂着脸大叫,一边指着夜无疚嘶吼了起来:“弄死他,弄死他!”
这些人看到公子哥的惨状,心里一颤并没有再度上前,而是把手里的家伙什扔了过来。
夜无疚也不见慌乱,扫帚一挥,椅子、剪刀、箱子什么的,都被扫落地面,慢慢的在他身前堆成了一座垃圾山。
带没有东西飞来之时,他一脚踢向了垃圾山,这些垃圾带着些微劲力,原封不动的飞了回去。
对面有人看到杂物飞来,大叫一声:“趴下!”但他的嘴里,瞬间就被一只鞋子堵住了嘴巴。
嗖嗖——
整个后台的空间都好似下雨似得,破木片,烂旗子满天飞,甚至还有几双连在一起的鞋子,从箱子里面飞了出来后,然后挂在那些人的身上。
顿时,哀号一片,咒骂声、痛哼声、骂娘声……不绝于耳。
夜无疚往过道上一站,扫帚往地上一杵,眼睛直视着对面那些人,颇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就在这时,从他身后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