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惴此刻那金色的眼眸微微闪动,目光投向屋外正逐渐消散的虚影,其间脸上地闪过一抹不屑之意。
随后,他微微低下头,似在默默地打量起眼前的这副躯体。
只见林惴缓缓地伸出双手,轻柔却有力地握了几下,手指关节处发出细微的“咔咔”声,那黝黑的手指微微弯曲,像是在适应这具躯体。眉头微微蹙起,神情随即涌现思索之色。
这时,一阵凉风吹进那早已显得狼狈不堪的木屋内,撩动他额前的发丝。
他下意识地伸手拂去,动作略显生涩。
不过伸出的手此时却停在半空又重新放下,低声开口道:“当真是有趣。”随即眼神望向门外,此时眸中金色渐消,重新瘫倒在地。
门外渐渐响起稀疏的脚步声,只见众长老接连于半空中缓缓落地,朝着林惴所在之处走去。
众人看到林惴低头像是在沉思,接着便瘫倒在地。
而走在众人之前的宗主却发现林惴眸中一抹金色一闪而过,随后便瘫倒在地,不禁陷入沉思,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刚刚所见之象,仿若在哪本古籍之中瞧见过一般。
此时,丘长老快步走向前来,伸手探了探林惴的鼻息,又用神识仔细探查,片刻之后,他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宗主,我徒虽气息紊乱,但并无性命之忧。”
宗主闻言,目光愈发深沉,道:“无妨,此事我自有定夺。”
其他长老也纷纷围拢过来,神色各有不同。
“莫不是修炼了什么邪道功法?”一位长老猜测道。
“不大可能,我观此子气息只有凝气一层,应是刚入门不久,邪道之法对他此时并无益处。”另一位长老闻言反驳道。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时,宗主打断了众人,说道:“众人先退去吧,切记此事断然不能外传,另外丘长老留下。”众人虽心有疑虑,但也不敢违抗宗主之令,躬身抱拳,纷纷散去。
房间内只剩下宗主和丘长老,此时气氛显得格外凝重。宗主看向丘长老,缓缓开口道:“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宗主,今日我与识盛初传我峰法脉,当时我观其周身气息醇正,底子打磨的也颇为深厚,并未发现任何不妥。能排除识盛偷学邪道功法之嫌。”丘长老沉思片刻,为林惴脱罪道。
“邪道功法?要真是邪道功法,我宗这百余座山峰,怕不是都得落入下乘。不知丘长老,可曾观过我宗古籍?”宗主望向丘长老说道。
“我宗古籍?不知宗主何意?”丘长老疑惑道。
“说来此子跟我颇为有缘,是我于凡俗之地所带回之人,当时只觉此子身世坎坷,本想给他引去凡俗习武,混得温饱。
却没想到期间却发生些许变故,不过后观此子韧性颇佳,便又起了收入我宗的打算。想必是墨长老等人将此子托付给你,倒是幸苦你了。”宗主缓缓开口。
丘长老微微躬身致意。
“此子多半是念动驱神一脉法咒,才产生的此般景象。至于古籍,我只记得,在我刚临宗主之位时,于藏功阁内翻阅过一本我宗纸质古籍,不过书上只有寥寥几语,只可惜当时我未曾深究,但似与今日所见颇为相同,如今想来,或许与此子的状况有所关联。”宗主眉头紧锁,陷入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