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晒干的金银藤加艾草煮沸泡澡吗?”临走的时候,医生也跟他们说了这个偏方,听说他们山里很多人家都有这两味药材。
张妈点头,“对,我带了点过来,我现在去给熬上吧。”
“那就麻烦张姨了。”
在张妈去熬药的时候,冯澄便在院子里划分好了狗子的活动范围。
“只好先委屈你一下了。”
狗子确实挺委屈的,趴在那一动不动。
冯澄又去了一躺厨房。
这厨房她还是第一次进来,灶台看起来很原始,堆满了柴,锅也是她从没见过的,此时张妈正拿着一把瓢往那口大铝锅里加水。
“小姐,你出去等吧,别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看来她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冯澄转身离开,进了客厅。
沈岐正坐在那翻看着香典。
见她进来,沈岐问她道:“什么时候去月湾谷?”
冯澄朝他走了过去,“今天去不了了,张姨在帮你熬药泡澡。”
“那等我泡完澡再去。”
“过敏就好好待在家里休息吧,月湾谷在山的另一头,去那里要爬山,应该不够时间。”冯澄问他道:“你下午要回去吗?”
明天就是周一了,他公司应该有很多事要忙吧。
“我随你。”
一句我随你,让冯澄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我可能还要在这里多玩几天。”
沈岐淡声道:“月湾谷没去,有点遗憾。”
遗憾的不是没去月湾谷,而是没和她一起去月湾谷。
冯澄思量了一阵,“那等明天看看你的情况有没有好转再说吧。”
“好。”
沈岐执着书,问她道:“能教我制香吗?”
“当然可以。”
说着,冯澄把昨天采买回来的香料都拿了出来,因采买回来的香料有限,只能做一种香,冯澄便只教了他梅花香法,顺带介绍了《非烟香法》这本书。
他耐心地听着,气氛一片和谐。
等他泡完澡后,便已经到下午了。
见他一个人坐在那往自己的手臂涂抹着药膏,出于愧疚,冯澄朝人走了过去,把他的药膏接了过来,“我来帮你吧。”
沈岐望着她,怔了怔,把后背交给了她。
“看来那草药还是有效果的,没早上那么红了。”
冯澄指腹轻柔贴着他的后颈,一点点把药膏抹匀。
暧昧的氛围只有沈岐一人能感受得到,冯澄却是一脸平静,丝毫没察觉到他的异样。
“澄澄,能快点吗,有点痒。”沈岐声音带了些喑哑,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冯澄顿了顿,力道加重了些。
沈岐却忽然按住了她的手,把她手里的药膏接了过来,“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着,他已起身,独自上了楼。
冯澄注视着他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