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此事吾知晓。三日后便启程,汝意如何?」李泰急切询问,「皇兄,可是有意改变心意,引偏爱汝者,至吐谷浑一行?」
「罢矣,来日再议。」
李泰此言唤醒沉思中的李恪,提醒他,若此时修书父皇警示,是否被视为信心缺失,甚至暗示求助帝位?
父皇颜面为重,难道子嗣便可不顾?绝不可令父皇误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
「叔玉,吾皇兄有何打算?」待李恪思绪稍定,李泰转向魏叔玉询问。
「皇叔,皇兄之意,汝实不明。」魏叔玉微笑回应,「皇兄乃叛逆之心,不输即战之勇。」
「魏乾,尔真不懂皇兄?」魏叔玉留下一句,转身疾行,独留李泰愕然,气愤填膺,却又无可奈何。
三日光阴,匆匆流逝。
天际云翻浪涌,御车行至,气势恢宏,宛如仙界降临,长安内外皆知,圣驾即将东巡。
「父皇出巡,声势震天。」沿途万民俯首称颂,「满朝文武伴驾而行,卫队严整。」
龙车之中。
「吾子不孝,未曾请求圣驾,甚至连一封请柬也无。」天子神色凝重,腿脚略显不适,叹息连连。
「孽障!」怒火中烧,一声痛斥。
长孙皇后含笑轻拍圣上臂弯,眼中流露出一抹温柔的揶揄,「陛下故意不仿效恪儿,设立文阁,掌控舆论,是否为诱使其开口呢?」
冷哼连声,「观音婢,此次你猜错了。吾欲见识世人贪念极致,究竟能无底线至何种地步。」
皇后莞尔,轻声感叹:「陛下,果真如同恪儿一般叛逆,父子皆固执,面子至上。」
「吾猜恪儿会于事后上疏,为吾提供计策。」话虽如此,皇后面上却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陛下肯定又误判了,恪儿乐见吾受挫,怎会上奏建议呢?」
「雍州刺史府,贵人云集。」
太子李承乾莅临,府中气氛隆重。
「赞普、阿史那公主远道而来,吾不胜欣喜,此杯敬二位尊贵宾客。」李承乾神态雍容,举杯致意。
堂上西席,松赞坐定,身旁女子美貌不亚于中原佳人,其身份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