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下骆驼上的铁锅。
“不行!”
沈秀一把拽住他。
他转头,“嗯?”
“这、这里的水没有你说的那什么琼津泉好,还是到了高昌再……”她自感绝望,说不下去了。
她垂下脑袋,心想自己没了双腿怎么逃?本来逃跑就艰难,没了双腿就是难上加难。
想到此处,她俯视自己的双腿,一时泪从中来。她并不想哭,但她的泪腺不受控制。滚烫的热泪滴落在灯笼裤上,把青色的灯笼裤浸染成了深青色。
不受控制落下的眼泪,大抵是在祭奠她即将消失的双腿。
谢扶光拿着铁锅,食指在铁锅上轻轻敲打几l下,“我今日没兴趣吃了。”
沈秀迅速抬首,不敢置信。他方才是说,他今日没兴趣吃了?他今天不会吃她的腿?
他放下铁锅时,她确定,她方才没有听错。
谢扶光重新给了她一张人。皮。面。具,他也换了一张面具。他搂住她的腰,脚尖运力,迅速飞出沙丘。
沈秀回头急忙问:“他们什么时候会醒?”
“很快。”
飞飞停停,大抵小半日后,谢扶光停在一处小绿洲前。小绿洲边上,几l只骆驼在喝水吃草,一个西域男人在扎帐篷。
看到谢扶光,西域男人赶紧上前,“公子!”
沈秀打量这位西域男人。这位是?谢扶光换了新的领路人?
大抵是如此。
谢扶光放下沈秀后,盘坐练功。沈秀静站片刻,视线再次扫过在扎帐篷的领路人。
良久后,她步至小绿洲前。
小绿洲镶嵌在金黄色的沙海之中,似如一片翡翠。沈秀蹲下来,手放进水里,捧起水喝了几l口。
微凉的水淌进喉咙里,她稍微镇定下来。她坐在绿洲边上,静静低视泛着水波的水面。水面上倒映着边上绿油油的植被。
荒芜的大漠里,绿油油的植被让人感觉到苍凉里的一丝勃勃生机。
沈秀凝视生机勃勃的植被,盘旋在心口的沮丧与压抑消散了些许。她振奋起来,给自己打气,她不会死,她一定会从谢扶光手里逃出去。
她静静坐着,慢慢地,各种思绪从脑内翩跹而过。谛伽他们醒了没有?谢扶光说他们很快会醒,已经小半日过去,他们应该都醒了。
金色的日光余晖擦过水面,沈秀神色一闪。看到金色的日光,她想起了赵金金。
剧情到底是在哪里扯偏了,为何谢扶光与赵金金没有在一起?她陷入沉思。脑海里又闪过谢扶光那些疯狂又残忍的行为。
她不由想到,他到底是如何长成一个又疯又残忍的疯子的?
与大多数病娇疯批小说的男主一样,谢扶光也有很惨很可怜的过去。
但原著里,作者对谢扶光悲惨可怜的过去没怎么具体描写过。
原著里只提到,他没有母亲,只有一个父亲,父亲是
个变态疯批,有其父必有其子,所以谢扶光也跟着长成了一个变态疯批。
且谢扶光青出于蓝胜于蓝,比他父亲还要疯。
原著没有具体说谢扶光的过去有多惨多可怜,甚至连他疯批父亲的名字都没提。
他的过去,就一句话一笔代过:谢扶光有个疯批父亲,他父亲虐待过他,他小时候很惨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