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予安虽然难以置信,但她没拒绝,她的心愿是顺顺利利办理离婚手续,无论用什么办法。
车到达容氏集团后唐予安并没有下车,她只是在车内等待,她看着容爷爷拄着拐杖上楼的背影都觉得散着正义的光芒。
容爷爷到达总裁办公室时,容时宴坐在办公椅上,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浑身上下散着肃冷倨傲的男性气息。
他拧着眉正听着几个部门的工作汇报,今天早上他自带低气压,部门主管们都战战兢兢地在做着汇报。
看着容爷爷一身严肃且带着锐利的目光,容时宴那双炯亮且幽深如潭的黑眸,眸底隐约透着疑惑和不安,他挥了挥手,识趣地让其他人暂缓汇报先退出房间。
“爷爷你怎么来了,喝杯茶吧。”容时宴起身想要去扶容爷爷。
容爷爷摇了摇头,拒绝道:“跟我走一趟。”
容时宴从小跟着爷爷长大的,自然最听他的话,不然当初也不会这么听话地娶了唐予安,因为她是爷爷的救命恩人,也是爷爷对他唯一的要求。
他不明所以地跟在容爷爷身后,直到在车上看到唐予安时,他便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容时宴身穿笔直的黑色西装,衬托他白皙的皮肤,极美的经纶五官,星空般幽寂的狭长眼睛,举手投足间,都渗透着精美与尊贵。
唐予安的视线只是冷漠地停留了一秒,便转头看向车窗外,阳光投影下的树影斑斑驳驳,她努力让心里的悲伤慢慢沉淀。
既然留不住的人就不要再留,不会心疼自己的人她宁愿从心里活生生地挖出来,虽然现在很痛,但强迫自己以后也别再对他有任何奢求和期望,心里有越在乎的人才越容易受伤,看淡一切自然会潇洒更多。
把他从心里连根拔起,完完整整地痛一次就够了。
容时宴看到唐予安的表情觉得心里一阵慌,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溜走一样。
车缓缓地开走,车内的气氛异常安静,甚至有些压抑,容爷爷没说话,唐予安也没说话,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容时宴本想跟唐予安解释昨晚的误会,但是碍于容爷爷在场,他没办法开这个口,只是疑惑着他们要去什么地方。
直到车停在了民政局的门口,他才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唐予安,而她自始至终都没他一个眼神。
他的心跳如擂鼓,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把胸膛要撕裂开来,让他无法平静。
这是要离婚?
唐予安看着眼前的建筑,当初领证的画面犹如幻灯片一样出现在脑海里,那天容时宴没来,是容爷爷托关系办的证,连结婚证的照片也是她一个人拍的,后来有人把p上去,相信他肯定连结婚证都没看过吧,不然怎么会在容爷爷手上呢。
唐予安掩盖着一点点的伤心,戏谑般苦笑了一下便下了车。
容时宴看着容爷爷,拒绝道,“爷爷,我不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