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光已经开始心猿意马。
她隔着薄薄衣衫,掌心已经能够触碰到沈惊澜后腰的温度,甚至能察觉到她柔韧肌肤里隐藏的力量,如今整个人被淹没在她肆溢出的信香里,明明没有入水,却已像沉浸在铺满茶花花瓣的水池里。
四下水雾升起,暖意带着不可描述的热意一起涌上来。
正在这时,她却再度听见了岐王的声音:
“你唤我什么?”
小侧妃已经氤氲起雾意的鹿瞳陡然清晰几l分,才放松的身躯又紧绷了起来,以为是自己的称呼不对,浅粉的、柔软的唇动了动,像野地里被风拂过也要缩起来的含羞草,下意识将称呼改了回去:
“……王爷?”
沈惊澜却没了动静。
她此刻好似整个人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被那愈演愈烈的头疼所慑,让她莫名生出难言的燥意,从前唯有在沙场上,被数不清的血色渲染时,才会偶尔这般失去理智,想将面前出现的一切给撕碎。
而另一部分,则因怀中的温香软玉,慢慢融化,柔情都还成了水,想要就这样将她的小王妃包裹起来,藏在只有她能触碰到的金屋里。
她眉尖蹙着,忍了又忍,蓦地出声道,“改回去。”
叶浮光:?
小侧妃呆了呆,好像被这汤池房的热意熏坏了脑袋,钝钝的,好久才反应过来,慢慢地又叫了一声,“妻主……?”
尾音还没彻底落下,原本只是抱着她的人就像是难以忍耐什么,忽然将她的下颌抵住转向另一侧,随后,山茶花味更浓郁几l分,铺天盖地往叶浮光的鼻腔里涌去。
她以为自己是被这倏然明烈的信香惹得透不过气,此刻那些环绕她的水都被抽离,而她被推进了满是山茶花瓣的花海里,炫目而盛大的红将她淹没,甚至要将她的每寸肌肤都沾上这股味道。
可昏头转向间——
因两人距离实在太近,眼眸试图看清的景象都变得模糊,唯有那逐渐上升的热度、还有压在自己腰间的力道,才让她恍然惊觉,她透不过气并非沈惊澜的信香缘故,而是因为……
沈惊澜在亲她。
她不太会呼吸。
叶浮光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很不合时宜地冒出个念头:这是她的初吻耶,那沈惊澜呢?
这么凶,总觉得很熟练的样子。
……
小王妃的走神令沈惊澜很不满。
明明发出了那种无法呼吸、也应接不暇的挣扎呜咽声,像小兽被叼起后脖颈的细嫩皮肉,但这远远不够。
远不能让沈惊澜压下那股撕碎一切的冲动——
她落在叶浮光腰上的掌心上挪,改为托住对方的后颈,即便长期卧床,但从前久握兵器留下的茧也仍留存,掌心碰到那莹白肌肤时,只是安抚似的摸了摸,就激起一片很浅的粉色。
直到她触碰到叶浮光的信腺。
比主人还懒、大部分时候
都在摆烂,甚至对属于地坤的山茶花香缠绕挑衅的乾元信腺这时才姗姗应激,好似突然想起来自己才是属于支配地位的那一方,在叶浮光即将被那山茶花海溺毙之前,细细密密的雪花才飘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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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只是一层很浅薄的,像冬日的一场小雪,顶多为那些花瓣边缘镀上一层霜色。
于如今的岐王而言,这点凉意,不亚于饮鸩止渴。
可是被她拥着的小王妃已经面红耳赤、好像快要被亲晕到她怀里的模样,沈惊澜闭了闭眼睛,稍微退开了一点距离,嗓音冷冽地问:
“你信腺不全?”
就好像刚才急促到恨不能将眼前人吞下去的人不是她。
叶浮光眨巴着眼睛,掌心搭在她肩上,不明所以地答:“大、大概?”
她确实知道原主有些这方面的残缺,毕竟先前岐王病重卧床时,她还是用划上后颈的方式,才逼迫自己释放出足够多的信香,将对方安抚下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