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帘一挑,士兵进来禀报,“少将军,将军回来了。”
陈猛闻言脸上一喜,放下舆图,站起身疾步走出中军帐。
帐外,陈拓跃下马背,手执马鞭,风尘仆仆走来。陈猛快步迎前,俯身下拜,“父亲,您终于回来了。”
陈拓笑着扶起陈猛,拍了拍陈猛肩膀,“为父回来了,走,咱们里边说话。”
进了中军帐,陈猛接过陈拓取下的披风,交给身旁士兵,陈拓走到帅椅落坐。
“现在怎么样?”陈拓看着案上舆图问道。
陈猛走到案前,“儿子接到父亲书信,半月前率军离开安州。按父亲吩咐,分给程喜三万兵马前往豫州。严奎前几天送妹妹回来,儿子命人先送妹妹回安州,严奎也赶去同程喜汇合。”
陈拓满意点头,“很好!待严奎断了豫州和蒲州粮道,京城撑不过一个月。传令下去,我们明日出。”
“是,父亲。”
陈猛走后,陈拓眼中露出寒光,“赵康,这都是你逼我的!”
花瑛和玲珑骑马一路朝安州方向飞奔,傍晚时分来到一家客栈。
二人走进客栈,寻了张桌子落坐。伙计笑脸迎前,取下肩上白巾,擦了擦桌子,“二位客官,吃饭还是住店?”
花瑛压低嗓音道:“吃饭,再给我们准备一间上房。”说完扔给伙计一块碎银。
“是,二位客官请稍后。”伙计喜笑颜开接过银子离开。
饭菜很快送来。花瑛和玲珑赶了一天路,早已饥肠辘辘,拿起筷子大口用膳。
一桌菜很快被二人吃得七七八八,玲珑小声问:“公子,将军的人会不会追来。”
“不会,咱们快马加鞭跑了一天,他们追不上。等过了安州,咱们找条小路去京城,他们就再也追不上了。”花瑛抹了把嘴。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走进一名满头大汗年轻人,年轻人张望一圈,快步走向一张桌子。
桌前坐着一老者和一中年汉子,二人正在饮酒。年
轻人走到桌旁,二话不说,拿起茶壶满满倒上一碗,端起碗,“咕咚咕咚”一口喝干。
中年汉子放下手中酒盏,略带诧异问:“小毅,你不是和大刘他们一起去安州,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叫小毅的年轻人用袖子抹去唇边水渍,一屁股坐到中年男人身旁,“唉!别提了,父亲有所不知,现在不能进安州。”小毅声音有些大,引得堂内不少人都转头看来。
小毅也不顾旁人眼光,接着道:“我和大刘他们几个一起去安州,快到城门口,我忽然肚子痛,便路边树林里放便,大刘他们先去了城门口。”
小毅又端起茶喝了一口,“我放便完出来,远远瞧见大刘他们被守城门士兵抓了。我以为大刘他们犯了什么错,正想过去看看。谁知城门里忽然跑出一个人,那人边跑边喊,不能进安州!不能进安州!”
小毅说着又给自己倒了碗茶,“我当时吓了一跳,赶紧又躲进路旁草丛。那人很快被士兵拖走。我躲在草丛里看了一会,现城门口所有人只进不出,我越想越不对劲,这才跑了回来。”
小毅又一口气将茶喝干,抹了下嘴,“父亲,您和祖父也别去安州了,咱们还是回平州吧。”
中年汉子和老者听小毅讲完都变了脸,两人赶紧放下筷子,“对,对,咱们赶紧回平州。”
其他客人听到小毅的话,也纷纷起身付了酒钱快步离开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