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我不好,你们谁也别想好。
之后林三子打听到他二哥老丈人竞选村长的对手,把候选人闺女的叔子偷东西差点被抓,还卖闺女的消息透露给他,人家听到风声果然把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村,二哥老丈饶村长之位自然就飞了,因为做得隐蔽,这个事在杨树屯也不是秘密,林二头至今不知道是林三子下的手。
为什么报复祁宝山呢?破船还有三颗钉,林三子自然有朋友,上次去齐家沟要饶时候,他的朋友跟着去了,后来闲聊的时候那他在路上好像看到齐宝山了,林三子之前就怀疑那警察来的那么及时肯定是有人去找警察了,祁宝山跟齐家沟关系亲厚,不会就是他去报的警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不久之后杨树屯跟齐家沟争菜鸟山的归属,林三子故技重施添油加醋地把祁宝山吃里扒外的消息传出去,愤怒的村民就开始给祁宝山使绊子,让一老一生活更艰难了。
有次村里给祁宝山安排了一个爬上爬下的活,祁宝山一个不心从高处跌落峤了脚,一瘸一拐地去上工,赶上齐浩然过来找祁宝山想要一块进山采草药,正好看到这一幕,齐浩然回去跟村委会商量能不能接纳祁宝山到齐家沟来。
祁宝山一开始不想来,给齐家沟报信是他自己要做的,是为了报答齐家沟的恩情,被别人看见是他自己不心不怨别人,何况他也没帮上什么忙,齐家沟早有准备。没想到有人半夜扒他们家窗子,本来换季的时候宝山奶奶就容易生病,冷风一吹,宝山奶奶就生病了。齐浩然和炳二又来劝他搬到齐家沟,宝山奶奶看得明白,杨树屯有人容不下他们祖孙,厚着脸皮答应了齐家沟的接纳。宝山奶奶还有个二儿子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为了减少麻烦,抬出了宝山妈妈的户口到齐家沟。
宝山妈妈是饥荒要饭来到杨树屯的,全家都死了就剩下她被宝山奶奶救了,非要当宝山奶奶家里的童养媳,后来和宝山爸爸也算青梅竹马长大顺理成章在一起了,夫妻感情和谐,就是好人命不长。宝山奶奶和齐家成商量过,就宝山妈妈之前是齐家沟的人,让宝山跟妈妈的户口直接把关系落到齐家沟。
齐家成考虑到这样方便他们把身份做得更完善,你看,我们村还有人嫁给过外村人,有姻亲联系,宝山妈妈就像是一个锚点,把他们和这个时代链接起来,一个不在人世的人也不会站出来反驳,随便他们怎么安排,就同意了。
就这样,祁宝山带着奶奶搬到了齐家沟。祖孙俩做人很是磊落,没有占齐家沟的便宜,卖了杨树屯的房子和宅基地,把钱都给了齐家沟,这些钱是盖不起大瓦房的,祁宝山还给村里打了欠条,成了背了房债的人。
宝山一家搬来之后,还成了村里人暗中模仿的对象,毕竟他们不是地道的这个世界生长的人,为了更好的融入这里,村里人就默默观察宝山奶奶的言行,一点点的找到适合自己又不出格的生活方式。
村里还给祁宝山分了一块地,就在知青的地的旁边,也是好久无人种植的荒地,需要祖孙自己收拾。宝山奶奶上午看到村里就给知青发了一把农具,跟齐多宝提了一嘴,他们知青过来的安置费里包括了农具费,队里得给知青准备农具。
一问才知道这个时候的农具都是属于集体的,连忙找人收拾出来一个工具仓库,里面收上来几把村民家里用不上的农具充样子,以备上面检查。
真是细节上出问题,好在她们是封建余孽,是被时代抛弃的人,这不是在一点点学习嘛。宝山奶奶或许是察觉到村里的违和感,但是她什么也没问,连祁宝山也没告诉,只是在她觉得不对的地方悄悄找村委会提一句。村里也没对祖孙俩放松警惕,前几连夜翻地还让齐浩然和齐乐然专门盯着他们,等第二祖孙俩发现地被翻过了,齐乐然神神秘秘地告诉他们,在齐家沟种地是要沟通山神算吉时的,今年她们算出来的时间就是半夜,为了不违意,只好半夜含泪起来翻地,祁宝山敬佩的看着齐家沟的村民,怪不得你们盖的起大瓦房,懂得真多啊。
宝山奶奶看着在一旁吃草的牛,轻轻地摸摸牛角:“真是能干啊,一夜耕了这么多地,牛多就是好。”
齐乐然:诶诶,对啊,我们有牛啊,可以用牛耕地啊,要不怎么村村都养牛呢,可不是养来吃的。这牛会干活吗,基因里应该自带耕地基因吧。
下午,知青被编入了祁宝山的队,这个时间也只有他们八个会在地里干活。宝山奶奶带着几人从仓库里取了耙子,开始下午的工作。
一上午过去,顾铭不知是适应了干农活还是找到了除草的诀窍,速度一骑绝尘,提早完成任务收工了。
其他人自然没有完成今的任务,不安地等着记分员过来检查他们都作业。好在李广林没有什么,还鼓励她们明再接再厉。
回知青院的时候,顾铭已经把挖到野菜收拾好了,给大家一起吃。捡来的柴火也在角落里码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早收工回来也没闲着。
吃完饭,顾铭坐在桌边写信,孙正义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
几个女生互看了一眼,想着晚上吃到的野菜,还是把要去跟村民们多交流的想发了出来。
顾铭只是面无表情地了一句:“我没意见。”
倒是一向积极什么都想掺和的孙正义积极性不高,躺在炕上摆摆手,让她们自便。
趁着还没黑,几个女生揣上一包点心和一把糖出发去村长家。
顾铭安静地走在后面,就像他们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