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多多接过茶杯喝了两口,气热就是容易使人暴躁:“爸找你干什么?”
“爸他在鼓捣气预报,没有网络看不了,我就想到了收音机,但试了半,还是用不了。”
“收音机?”齐多多看了一眼冯逗逗让他专心写检讨别卖单,跟冯翼:“汽车上不是带收音机吗,你们试了吗?”
“诶,这么长时间不用我都把我还有辆车给忘了,等会吃饭的时候想着跟爸一声。”
虽然没有看到气预报,齐多宝还是本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和村里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就把麦子收了,反正已经可以收割了,也就这两三的事情,要是下大雨,损失就大了。
麦收的安排一周前就做好了,收割的、碾压的、扬麦的、装袋的,各有各的分工,有条不紊的把任务交代下去,明上午九点就位,开始收麦子。
第二依旧是个大晴,这几气格外闷热,热浪一股接着一股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待着不动都出汗,要不是有事要做,真不想踏出房门一步。
齐乐然可谓是全副武装,防晒衫、长裤、草帽、防晒面罩一样不落,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真想把挂脖子上的风扇带出去,风力不大,聊胜于无吧。
和上次收水稻不一样,齐乐然和陈玉琴都被分了割麦子的工作,家里就两把镰刀,昨晚上特意用磨刀石磨了抹,齐乐然用的很心,生怕割到手。
旁边站的是齐晓萌,捂得比齐乐然还严实,没一会就热的受不了,把脸基尼摘下来了。两个人弯着腰在地里割着麦子,动作不太熟练,一会就被其他人落在了后面。半个时后受不了直起身停下来歇歇喝点水,齐乐然带的是自己泡的蜂蜜绿茶,齐晓萌喝的是之前的存货柠檬茶,两人互相嘲笑着彼此差生文具多,工作没干多少,防晒那么到位,饮料也下肚一大杯。
温度渐渐升高,人越来越疲惫,村里给大家煮了绿豆汤,由宝山奶奶、孙淑娟等几个六十多岁的人推着车送到田里。
村里人也是十年没手动割过麦子了,都是用的收割机,孙淑娟自觉宝刀不老,想露一手给她们看看实力,想她年轻的时候还评过三八红旗手,现在怎么还有当年五分功力吧,好歹被一家人劝住了。
结果人家闲不住,联合了几个村里岁数大的,缠着齐志强非得给她们安排一个工作,不想只待在麦场晒麦子,齐志强没办法,给她们多加了一个做饭的工作,村里这几也赶个潮流,吃大锅饭。
三爷爷的工作是看农具,等别人都下到地里,他把库房一锁就没事干了,溜达溜达跑到地里,八十多岁了,眼睛还是那么尖,在知青试验田那边看到几个青黄不接,还有点泛青的麦穗,把五个在后面拾麦穗的萝卜头的叫过来,蹭着做饭组在麦场搭的简易灶台给几个人燎麦子。
张明晨还自觉是个初中生,是个大孩子了,结果还是跟四个学生一个待遇让他看着这四个学生顺便拾麦穗,所以闷闷不乐,祁宝山明明不比他大几岁,都下地割麦子了。
之后他就被三爷爷一手燎麦子哄好了,燎好的麦子看起来黑乎乎的,把壳搓下来,塞进嘴里一嚼,满口生香,一下被这个味道征服了。
三爷爷得意一笑,嘿嘿,没见识过吧,都是他们时候玩剩下的,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卷,就像齐晓萌那么大也没赶上过几次麦收,就算时间是放暑假,人也到处补课。齐龙那几个学生更是周末也不得闲,什么文艺、运动等特长班安排上,也不知道是真的喜欢,还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现在穿越了裙是闲下来了,每在村子里疯跑,能听见她们的欢声笑语。
现在村里人少,每个个分到的工作就多一些,女的当男的使,男的当畜牲用,这是憋了口气想要一鸣惊人呢。几个孩子也很懂事,跟在后面捡麦穗,蹦蹦跳跳的比大人精力都好呢。
上午十一点多,把割下来的麦子装上推车往麦场送,抓紧时间吃饭,今中午村里做的是鸡炖蘑菇,跟打仗似的吃完饭,要趁着午间太阳最热的时候压麦子,这个时候麦子好脱粒,三只牛被王海涛从养殖场赶过来,套上石磙,赶着压麦子,不是没有更多牛,是石磙不够用。
碾了一圈,还要进行一次翻场,把麦子翻过来再碾一遍。之后用工具把秸秆清出去堆到一边,两人一组扬麦子,把麦粒堆里的土块、碎壳和细的秸秆都清出去。等到四点太阳没那么足了,继续到田里割麦子,一直干到快六点。
各有各的分工,齐乐然她们几个是真真切切地体会了一遍秋收的辛苦。
晚上回家身上痒痒的,都是被麦芒弄得,还好提前准备好了水,回来直接就能洗澡。洗完澡真是一点也不想动,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还是差不多的工作。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比昨还要闷还要热。
在临时食堂,齐家成等三个老伙计把田伟叫了过来,嘀嘀咕咕了什么,田伟的表情红了紫了,五官不知道该摆在什么位置。
呲着牙:“不是,主任,真的要这么干啊。”
齐家成点点头:“就这么干。”
“不会被人知道吧。”
齐多宝光棍地:“就咱们四个知道,主意是我出的,我们三个是什么交情肯定不往外。”
田伟看三个人都看着自己,连忙表白:“我也不,打死我都不,可事成了大家不都知道了吗。”
“知道就知道,你要相信大家也不会的。要想成功,必要的时候总要有人做出一点牺牲,代价可以忽略不计,换来的成果可不。”
田伟被三人殷勤地看着,犹豫地张口:“那,干了?”
“干了,你去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