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正钢提起这件往事,司卫民才回想起来,当年年轻的时候,两人还学古时候的英雄,来过什么“桃园三结义”。
两个人结拜过,并学着古时候武林侠客的风范,说要是他们两个以后生了孩子,双方刚好生下一男一女,就让大儿子和大女儿定下娃娃亲。
这种事儿,也就年轻的时候做的出,而且还是近二十来年前的事儿了。
一晃,两人都已经中年,且各为人父,担任起了一个家庭的责任。
司卫民笑哈哈的拍了拍陈正钢的肩膀,不失礼数的调侃一句:
“记得!当然记着!那个时候咱还学着人家桃园三结义,拜了兄弟呢!”
陈正钢说他抱过小时候的司瞳,说司瞳和他儿子还被定过娃娃亲,这些话,全都是为了能和老友司卫民找着共同话题,才说的。
并当不了真。
大人们总喜欢客套,为了能找着共同的话题,提一些小时候的过往,发出些许的感慨,来拉拢互相的关系。
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儿。
司瞳作为地狱之主,从前却并没有深入过人类生活的环境,也没体会过人类的生活。
她在地狱待了不知道多少漫长的岁月,久到永无止境的寿命,就是在吴不惟活在世上的那个年代,她也从未介入过人类的生活。
更不要提像现在这样以司瞳的身份定居在潘安县。
因此对陈正钢和司卫民的话,司瞳只是淡漠一眨眼,并未再有其他反应。
陈正钢的儿子今年二十出头,名叫陈铮凯,刚上大学,高考时在他能力范围内考了一个不错的成绩,上的是一所二本大学,前景还算不错。
陈正钢自己长得也不错,就算已经中年,在同龄人中,也不是那种啤酒肚,地中海类型的,而是较为偏瘦高长类的。
作为陈正钢的儿子,陈铮凯也继承了良好基因,长得瘦瘦高高,脸型端正,虽不算特别帅气的类型,但至少五官不塌,不算丑。
陈铮凯听了自己爸爸陈正钢的话,被“娃娃亲”这三个字吸引。
毕竟是年轻人,对男女情感方面的问题异常关注,于是陈铮凯抬头看了一眼司瞳。
初瞥时,有那么一刹的惊艳。
但定眼一看,却见司瞳在听到自己爸爸说与自己有过娃娃亲时,没有任何正常少女该有的羞涩。
那模样,倒仿佛是将自己置身在今晚的餐宴以外。
真是个有些古怪的小姑娘。心里念叨了一句,陈铮凯忍不住摇摇头。
没一会儿,菜就接二连三的被服务员端上了桌。
大人们很快就开始聊自己的话。
司卫民和陈正钢把话题转到了怎么合作一起搞厂子赚钱的事儿上。
陈正钢的老婆则跟吴锦华一块儿聊家常。
司辰、司函也各说各的。
陈铮凯有个弟弟,才十五岁大,名叫陈铮文,小孩子天性好吃,这会儿趴在桌上等菜一上来,就第一时间把菜往自己盘子上夹,好像有人会跟他抢食物似的。
包厢内的氛围,也从一开始互不认识,到此刻渐渐双方熟络起来。
“我在咱省隔壁的邕江省待了这么些年,就卖农具用品的店,看都开的不错!就想回咱潘安县发展,毕竟出门在外的,咱也不欢喜,总想着回老家发展。
“老司,恰巧你又是干工匠这行的,许多农具用品,什么锄头啊,镰刀的,你也会做,咱合作干这厂子,稳赚不亏!”
陈正钢还在跟司卫民说他们大人家的事情。
司瞳坐在座位,从头到尾都没发过声。
陈正钢说到这儿,却是忽然顿了顿,然后哀叹了一口气,像是遇到了什么大坎儿:
“不过现在咱南临城和潘安县的所有企业,包括什么酒吧啊、酒店的,全部都被一个人称巍哥的大老板给买下了,听说豪气的很!上面还有人罩着,后台顶呱呱!
“以后咱要办厂子,得通过那位大老板的首肯才行,否则办了厂子,还是会被搅和,这事儿,难办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