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绍言凑近常生的脸:“我有个熟人,我十二岁时他三十岁,如今我二十二岁了他应该有四十岁,不知道为什么你和他三十岁时的样貌一模一样,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常生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当年走的时候拜托过陈医生告诉他真相,为了让他认为他对他的好只是一场误会,为了让他彻底地失望,为了忘记。
他明明什么都明白,为什么还要故意问这些,用这样轻佻的口气。
教鞭挑起常生耳侧的短发,冰冷的竹竿触碰着耳侧发烫的肌肤,杜绍言接着说:“我那个熟人啊,结过婚有过孩子,相貌普通大众脸,唯一的优点就是皮肤白,这点和常老师也一样,常老师皮肤很好,又白,又细……”
常生往旁边闪躲了一点试图避开教鞭,但杜绍言突然一鞭抽在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立刻袭来。
“看,一道血痕了,”杜绍言靠近常生,他的手指抚摸着那道血痕,他说话的口气扑在他的脸上:“要多久消失?”
常生忍着痛:“……明天。”
“那么吻痕呢?”
他说着,低头咬在男人曝露在领口之外的脖子上。
其实他咬得不重,略带粗糙的嘴唇在肌肤上摩擦,常生只觉得又痛又痒:“放开……”
“如果你想让外面的人听见或者看见,”杜绍言抬起头,他按住他的肩:“我无所谓。”
“你……”常生感到他身上的戾气,他小心地拒绝:“不要。”
“不要?”杜绍言重复着,他用教鞭探进常生的衣服领口,挑出他佩戴的长生锁:“真巧,我那个熟人也有这个,常老师还要继续装路人吗?”
“对,我就是,”常生忍无可忍:“你想怎样。”
杜绍言突然笑了一下:“你说呢。”
私自逃跑的后果很严重2
常生很无奈地望着车窗外已经漆黑的天空,他现在坐在杜少爷的悍马上,跟他走。
不得不跟他走,他赞助了钱和东西,威胁要收回。
这孩子越来越任性了,从前十五六岁任性一点还能说小孩子可爱,现在二十多了还这样除了性格本性就是这样恶劣之外没有其他解释。
常生不知道跟他走会有怎样的后果在前面等他,他觉得未知的恐惧。
“外面那么黑有什么好看的。”杜少爷突然开口。
“没什么。”常生转过头,男人英俊的侧脸在近距离的车里看来更加好看了。
“当然没有本少爷的脸好看。”杜少爷接着说道。
真的能不能稍微内敛一点,谦虚谨慎不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吗?现代人真是忘得差不多了!常生只好说:“你长大了。”
杜少爷嗯一声:“你一点都没变。”
常生索性直说:“……少爷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