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杀人。
或者干脆撕开这个太过平静的人的身体,激烈地侵入到他碎裂殆尽。
性和毁灭还真是都有同样的快感,杜绍言嘲弄般地笑了,他松开手:“算了,你对我而言也不算什么,反正我当时也年轻,陪你玩几年也玩得起,你说的对,我现在二十多了,该收心找人结婚了。”
常生机械地点头。
他的赞同像鼓起火焰的风,杜绍言接着说:“女朋友我现成就有,又漂亮又诱人,家世又好,也是医学世家出身,还比我大,想想我还真是一贯年下呢……”
这样很好,不是吗,合了两个人的意。
“反正,我是因为你对我好才和你在一起,现在发现其实你对我也不算好嘛……”他抓抓头:“就算有危险不是我而是别人,你也会一次一次地去救吧?”
“嗯,这样看来我和别人也没什么区别,你救我你也没有损失,所以你对我谈不上好,所以我也没有喜欢你的理由了……”
“我无所谓,真无所谓,嗯,你对我而言,也不过是个下人。”
房间里充斥着青年自白一样的自言自语,空荡荡地像有回音。
常生始终没有否认。
到最后,他是少爷,他是下人,没有改变。
杜绍言转过身:“我公司还有事情,先走了。”
他走向门口,常生抬起头,模糊中他望见他的背影孤单而忧伤。
“还有最后一句话,”青年停下脚步,他没有回头:“我应该告诉你……”
常生的声音有些颤抖:“……是什么……”
“那些年,谢谢你。”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应该告诉你2
进入地下室之后光线彻底消失,只剩墙壁上的阴暗昏黄灯光,小夏小心地贴着墙壁前行了一段,直至走入一个宽敞的内室。
内室里点着异常明亮的日光灯,以至于适应了昏暗的眼睛一时睁不开,沿着墙放置着各式铁质箱柜,中间空落落的试验台四周码放着小型制氧机、消毒机等常用设备,角落里的饲养皿里的几只小白鼠发出吱吱的声音,旁边桌子后坐着一个男人,正背对着小夏。
“阿季?”小夏叫了一声:“绍博不在吗?”
男人头也不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