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闻初尧反倒是接受良好,甚至还由此想到了柳殊泪眼婆娑同他解释时候的模样。
噙着泪,委委屈屈地同他撒娇,迷迷糊糊地往他身上蹭。
心底那股可怕的情绪淡了些许,努力压制下,理智隐隐有些占上风的意思。
得徐徐图之才是,柳殊……她大概不会喜欢他这样的。
太子殿下自我强化了会儿,几息后,目光望向好友,“怎么了?”
不成想,破天荒地,他竟对上了一股同情的视线。
夹杂着难以置信的惊惧,和一言难尽的复杂,以及……一丝微弱的同情和不理解。
萧寒江像是试图消化了下这个信息,顺势喝了茶,好一会儿才回答,“那、那你也知道他们……”
“他们……做的那档子事儿啦?”
闻初尧一顿,再度望来时,目光已经又有了片刻前阴戾冷漠的样子。
冷声道:“…什么事儿?”
第36章苟命第五十九天
书房内,一时间两人都没再出声。
萧寒江的警报雷达登时作响,悄悄观察了下身旁人的神情,“就是……应该是……”他停顿了下,还是决定换个措辞,“大概就是……可能一起吃了个饭?”
吃个饭而已,这下就算照实复述也跟他没关系吧。
萧寒江定了定神,“就,在雅间内,两个人一起吃的。”可能是紧张,又不自觉地重复了遍。
但他到底知道失恋中的男人惹不得,思及虞夕月和他聊的那些,试图转移话题,“殿下,酒楼也就是听听曲子,吃吃饭而已,别的…一般都不……”
“嗯,还喝了酒。”闻初尧淡淡补充。
萧寒江:“……”
这下,他是干脆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了,“哈哈哈哈,好像…是的。”尴尬地笑了两声,心底的思绪已经跑出八百里地。
知道得这么清楚,却还能算是平和地同他在这里交谈。
嘶……这心胸!何等宽广!!!
莫非……以前在漠北打仗的时候,是他错怪这人了?
秉持着误解了好兄弟的愧疚感,萧寒江反倒是奇异地克服了心底那股莫名的危险直觉,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平复两瞬后像是意识到什么,试探道:“你…你也知道啊?”
闻初尧这会儿已经又变回那副淡然的样子了,闻言,总算是欣慰地瞥了他一眼,“嗯。”
下一刻,那股怖人的气势又从细枝末节里透露了出来,“比起这些,孤更想问问你,为什么那个点了还在那儿?”
“又具体瞧见什么了…”他的指节轻轻点着桌案,见人下意识望来,还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那档子事儿。”
萧寒江忍不住喉间一梗,再开口时,又变成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一点儿也不敢遗漏,照实复述了遍。
只是……他每说一句,对面人的笑意就越发浓了几分。
说到最后,他几乎又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了。
“……殿下。”萧寒江犹豫了会儿,还是鼓足勇气道:“要不下次再有这事儿,您还是让林晔来吧,他脑子比我好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