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听出话里的猫腻,这些话顾瞳瞳从未和他说过。
隐约记得在广源住的时候,她说不要他钱,不想让别人看不起她,原来她口中的这个“别人”是慕斯。
“说说,怎么找的麻烦!”
容时面色清淡,语气却不可抗拒。
慕斯喝的头晕,没正形的嬉笑:“就打过几个电话,别的没干。”
“打电话骂我老婆了?怪不得有段时间她总给我脸色看,你再敢,别怪我翻脸!”
容时飞起一脚,狠劲踹在慕斯腿侧。
“妻管严,从冷情王变成妻奴,这改变太快了,我都接受不了。”
“管你受不受的了,我愿意疼我媳妇!”
劲爆的音乐停止,耳边动静小多了,慕斯敞开心扉和容时交谈,说出心里话,人就舒服了。
“你说沈月是沈家抱来的孩子?”
容时不可置信,沈氏对沈月的好,超出多少亲生父母,在江阳出名的溺爱子女。
“我也不信,可这是事实,沈月亲口说的,我选择相信她,她是个苦命人。”
慕斯仰头,一杯酒直接倒入嘴里,一滴不剩。
用高度酒来麻痹自己,不清醒,才不会心痛。
容时抢过酒瓶,阻止他自虐,皱着眉道:“人生本就艰难,谁命不苦,沈氏给她的一切,她该感恩。”
“你别拦我,我还没喝够呢,长夜漫漫需尽欢!”
“慕斯,明天你结婚典礼,喝的起不来,你岳父会抽死你的,别喝了。”
连拉带拽把慕斯从酒吧拽到大街上。
深夜冷风拂过,慕斯胃里抽搐,扶着路边的小树狂吐。
“咳咳,咳咳”猛烈的咳嗽声接踵而至。
容时返回酒吧,取了矿泉水,让慕斯漱漱口。
慕斯说今晚是最后一个单身夜,要玩到天亮,放纵最后一次,然后跟沈月好好过日子。
悲伤的腔调,容时倍感心酸。
沈月无心,奈何慕斯付出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