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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任以道体验幻境的时候,那边的段小玲同样进入了一场幻境。
与她竭力构建的恐怖地狱不同,段小玲眼前的空间看上去没有半点危险。
空荡荡的房间,除了一个方盒子,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这是……幻境?但是,怎么没有一点危险?”
段小玲谨慎地扫视了一圈,但仍是什么危险都没有发现。
没有厉鬼,没有刀斧,甚至也听不到任何的惨叫嚎哭。
除了空气中飘散的一股刺鼻味道外,一切都是洁白而祥和的。
“这里是哪里?”
任以道构建出这个幻境,有什么深意吗?
就在她谨慎地搜索时,她忽然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交谈声。
好像是两个男人?
段小玲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后,附耳听着。
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稍微年轻一些,他缓慢地说道:
“我今年的社保,公司还没给交,工资也拖欠了半年多,我老婆上个月还生了孩子。”
另一个声音听上去苍老沙哑,先是用力咳嗽了两声,才艰难地说道:
“生了?恭喜啊,咳咳……”
年轻人长叹一声,死气沉沉地说道:
“恭喜什么啊,是两个男孩儿,还都有先天疾病,现在正在重症监护室里,每一分钟都是在烧钱。”
他们在说什么?
我怎么听不太懂?
一些名词段小玲无法理解,但大体上意思还是能懂的,皱着眉继续听着。
老人安慰道:
“但总归是有希望,咳咳,夫妻俩一起总能熬过去的。”
听到这句话,年轻人倒是有了点活力:
“是啊,我媳妇是个很坚强的女人,一直在劝我要看开……”
叮叮叮。
“抱歉,我接个电话。”
“喂?怎么了媳妇,我出去凑钱了,你……什么?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接下来,是长时间的沉默,老人也没有开口催促,只是不断地咳嗽,像是要将肺给咳出来。
终于,在段小玲不耐烦之后,年轻人缓缓开口:
“我媳妇她,带着家里所有的钱,和前男友坐上了今早的飞机。”
老人叹息道:
“……能解脱一个是一个。”
年轻人却是大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要是她真的跑成了还好了!飞机出事了,他们让我去认领遗体……哈哈哈哈!这下好了,她真的解脱了。”
他大笑着,然后放声大哭,用力锤着自己的膝盖。
();() 叮叮叮。
第三个小一点的声音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