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身体确差了点,大夫诊过脉开了方子,余晚喝完药就睡,次醒也见好,头反倒又沉了几分。
此事余锦安摁得紧,家中长辈知晓他们府相继请了大夫,只当夜露过重染了风寒,丝毫知落水一事。
余锦安坐在榻边椅子上,“昨夜承诺待她痊愈给你道歉。”
余晚弯了下眉,神干净纯粹,“关系哥,四妹应当也故意拉下水。”
听者心,其实说者也并非无意。
余锦安勉强地笑了笑。
他心里何尝清楚,拉下水可以说故意,但栽赃嫁祸&xeoo实打实故意而,他也时至今才知道,向乖巧懂事四妹竟也样一面。
“你怪她,个做兄长&xeoo能由着她胡,让你受委屈,届时她道歉,你只管收着。”
余锦安今要办差,稍坐片刻便离开。
余晚靠在上想了想,忽然侧头唤,“坠儿。”
“在在。”
坠儿跑进屋,绕过屏风站在前。
余晚上下打量着她。
坠儿年纪大,身量&xeoo挺高,她从庄子上随余晚府丫鬟,府上过了秋裁衣,身上衣裳从库房取,适合她尺寸,穿在身上短了一截,手腕脚腕都露了出。
见余晚一直盯着自己看,坠儿局促地缩了缩,想把自己尽量缩进窄小衣裳里,主要她也觉得自己样大好看。
余晚禁笑了,“你着风寒?”
坠儿举起手臂,“着,身子骨强健着呢。”
“你会泅水吗?”
余晚又问。
“会。”
余晚抬起皮看她,“既会泅水,那你昨夜跳下做什?”
昨夜余晚落水时候,听见了坠儿喊三小姐也落了水,也确确实实看见个丫头跟着跳下水。
“哪想那多,当时就着急,万一你淹死了……呸呸呸。”
坠儿赶紧拍了两下自己嘴,“意思万一小姐个好歹,那也活成,想着万一救呢。”
余晚收目光盯着被子上花纹,事实上,疯傻那些年事她记得并很清楚清楚,只些零星片段,但至少醒,对她凶和第一个跳下水想要救她同一个。
“小姐……”余晚开口,坠儿心中就更紧张。
余晚靠着引枕,“你坐,仰头看你脖子酸。”
坠儿敢坐椅子上,蹲身坐在了脚踏上,“你,你准备处置了?”
余晚笑了,“何要处置你?”
“从前……从前待你好。”
“个好法?”
“常骂你,打过你。”
坠儿扯着自己袖子,“可也办法,你总到处乱跑,让你跑你打,实在忍无可忍才打去。”
她连忙又补了句,“可也敢用力,小姐身上太容易起印子了。”
余晚问道:“若容易起印子,你就要用力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