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她大概会高兴的跳起来,现在……不知怎么的,心中仍保有一丝感激。
不管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他能完整无缺,我很感激。
玉堂见她不说话,也慢慢淡了那份喜,说道:“早点休息,我走了。”
他慢慢往外走,南珍睁开眼,打量这个新的地方,方寸之地,不知是哪里。
当他就要跨出去时,听见她哑着嗓子问说:“你去了哪里?”
那一瞬,他差点控制不住要回身去抱住她。
“去了很远的地方。”他暗暗握着拳头,立在门边。
“我睡了很久吗?”
“恩,你在慢慢的好起来。”
“你的名字叫什么?”
他说过的,现在再说一遍:“巫玉堂。”
“你转过来。”南珍说。
久久,他才回身,还是立在原地。
南珍无力的坐起来,背后堆着一堆的抱枕,仿佛躺在白云间。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告诉我一遍,爸爸真的死了吗?”
“死了。”则冬看着她的眼睛。
“怎么死的?”她要弄个明白。
“南珍,很晚了,睡吧。”他叹息。
南珍捂着脸哭,“你说啊,你说实话好不好?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则冬不语,默认。
南珍一直在哭,他不忍心,只能忍心折磨自己:“一切正如你所知道的,那些都是真的。”
其实早已知道不会有第二个答案。
“有人告诉我,他还没死。”
南珍不错眼的看着玉堂,他们曾经那般亲密,他的任何一丝表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即使掩饰得再好,还是露出破绽。
这件事,是他意料之外的。
他仰起头,声音冷淡:“要我告诉你细节吗?告诉你他那时的样子吗?你敢听吗?如果不敢,就别再妄想其他,南珍,你应该现实一点。”
南珍,南珍,曾经她会去想,他会怎样念出自己的名字。
南珍,如此普通的名字,在他口中,却是那么好听。
南珍不再说什么,翻了个身,背对着玉堂。
那面墙被关上,巫玉堂紧紧攥着的拳头松不开,指节发白。
南珍蜷缩着身体,反复回想,她的记忆没有错,最后一封邮件里说了,宋福七没死,就在这座城堡里。
因为有客到访,巫玉堂每天最多的时间就是陪着楚娇娇。
诡异的是,两个女人住在同一栋楼内,却并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早晨,南珍被扶出来散步,娇娇就在房间里与老嬷嬷学习怎么用金线绣一只蝴蝶。
午饭,南珍的是被男孩端进房间里吃的,娇娇则喜欢坐在大堂里,晒着彩窗透出来的光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