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今日你们必须下车受检。”
“江大人,说你胖,你还就真喘上了?你不就是觉得如今我们侯爷不在京中,所以我们小姐毫无倚仗,就可以随意地欺负了?你真以为,我们安家是好拿捏的?”
七月将话挑明了,附近看热闹的百姓倒是议论纷纷了。
“就是,刚才一位什么校尉家的马车从这儿过,那小兵都不曾敢拦,可是如今靖安侯府的马车一过,立马就给拦下了,还强逼着小姐下车,果然就是看人下菜碟呀。”
“没错,我瞧着他们也是摆明了欺负人家一个弱女子,这些当兵的,也太不要脸了。”
“就是,真不要脸。有本事也学着人家靖安侯上战场立功去呀,在这儿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听着人群中的言语,江昌华的脸当真是臊地慌。
可是想到他应下的事,收了的好处,又不得不咬紧了牙关,将安潇潇给踩到底。
再说,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就算是不将安潇潇怎么样,只怕也会影响了他的官声,倒不如,将这个名声给坐实了,反倒是能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莫要与我们作对,只是下车检查,又不会要了你们的性命,何必如此?”
七月冷哼一声,“我家小姐身分尊贵,岂是你这等顽徒可以窥见真容的?再说了,你这样请我们小姐下车,是礼数周全,还是故意为难,你我都心中有数,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你?”江昌华当真是被气得不轻,刚要发怒,可是因为一吼,又扯动了脸上的伤口,顿时又疼得呲牙咧嘴了。
“江大人,消消气。这位姑娘,无论如何江大人也是一名武将,如此,不如听本官一句,你给江大人认个错儿,这事也就算是过去了,然后他放你们进城,如何?”
徐千户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做个和事佬,当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这番话,其实是向着安潇潇的。
让七月认错,无非就是给江昌华一个台阶下。
放行,也就免得让安潇潇下车,否则,真要是走出来,只怕以后,她在京城的贵族圈子里,就要被人嘲笑好一阵子了。
“多谢徐千户的好意,只是我家小姐向来性子傲,对于这些宵小之徒,最是看不惯。更不可能向其低头了。”
徐千户一噎,这话是不是说地也太重了。
回头一看,果然,江昌华气得脸都青了。
“来呀,给我围了,将人给我赶下来。”
“放肆!”
一直未曾出声地阿贵再次冷声喝道,“你们胆敢靠近一步试试。”
与此相伴的,还有他周身寒冽的气势,几乎是让在场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打了个寒战。
徐千户心里也犯了嘀咕,到底是什么人,身上竟然有如此骇人的气势?
下一刻,阿贵已飞身下马,站到了江昌华的跟前,与其保持着,不足两寸的距离。
那一双冷得几乎是能将人给冻伤的眼神,吓得江昌华,牙齿都跟着打颤,头顶上,却直冒冷汗。
“看清楚了,此为何物?”
江昌华看了一眼,瞬间便全身僵硬,只觉得从头凉到了脚,体内的血液,似乎也全都成为了冰柱。
“你,你?”
徐千户就站在了他的身侧,只是因着对方的手法太快,又是只看到了侧面,只看到一枚黑乎乎的牌子,上面的字迹,却是一个也不曾瞧见。
“莫说是赏你一鞭子,便是在此要了你的命,你也是无处申诉,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