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潇潇唇角微微一勾,冯知秋竟然两次算计自己,今天宫里头的这件事,她当然不会相信冯知秋是无意的。
不过,真以为,这样就算了?
冯知秋只怕不会想到,就在她动手将茶倒向了安潇潇的时候,她也顺手往她的身上撒了点儿好东西。
次日,安潇潇去福安堂给老夫人请安,刚说了两句话,安美华急匆匆地进来,一脸惊恐之色。
“何事如此惊慌?”
安美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刚刚听闻定远侯府的小姐竟然全身奇痒,还起满了疹子,听说是寻遍了京城的名医,也束手无策呢。”
老夫人的眼皮一跳,“竟有此事?”
“是呢,原本我也不知,只是因为近日有些咳嗽,想着请大夫过来诊脉开方子,不想,派出去的丫头,竟然带回来了这样的消息。”
“那冯家小姐是何时开始不适的?”
“听闻是昨晚半夜里开始有反应,到了天亮时,这身上都已经是抓地一片一片的,惨不忍睹呢。”
安美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瞟向了安潇潇。
“潇潇,昨日你与冯小姐一起进宫,可曾察觉到她有什么不对劲?”
“不曾。后来我离开时,也并未与她一起,至于她是否去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定远侯府小姐满身奇痒,皮肤开始出现溃烂之症,这等大事,自然是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便是宫里的皇上,也听说了此事。
“康王,你觉得,此事是否与安潇潇有关?”
康王愣了一下,一脸茫然地看着皇上,“您何出此言呀?就因为潇潇是药疯子的徒弟,所以,冯小姐出事,就一定是潇潇所为?”
皇上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朕也只是问问,知道你待她如同亲女,怎么?朕问问也不行了?”
话落,又摆出一副帝王的威严,让人很快感觉到了帝王的怒气。
“皇上,若真是潇潇所为,那是昨日前晌之事了,怎么可能会一直等到了半夜才出现不适?”
皇上闻言,倒是也跟着点点头。
宫宴的一切膳食都是由司膳局来安排的,而且,众目睽睽之下,安潇潇断没有当众下毒在饮食里的机会。
至于其它的?
若是洒在了她的衣物或者是皮肤之上,又似乎说不通。
但凡是大家闺秀,哪一个回府后,不会更衣沐浴?
就算是安潇潇真的动了什么手脚,在她净过身之后,也当是全然无存了,又怎么可能会在半夜里再出事?
这么一想,又将安潇潇的嫌疑给排除了。
“定远侯也算是于社稷有功,也罢,先派太医去看看吧。”
“回皇上,微臣进宫的时候,听说太医院已经过去了两三位太医了,可是个个束手无策。要不,您将院使派过去瞧瞧?”
皇上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只是就算是太医院的院使都出动了,也对冯知秋现在的状况毫无办法。
冯夫人心急如焚,她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定远侯府的姑娘不少,可是其它的,也都是些庶出的,跟自己隔着一张肚皮,自然是远不及自己的亲生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