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实在是个很奢侈的地方,并且时刻都在为各式各样奢侈的客人,准备着各式各样奢侈的享受。
其中最奢侈的一样,当然还是赌。
而其中最特殊的,却还要数靠西的一张桌子上。
因为那里叫的最大声,笑的最大声,酒喝得最畅快,占女孩子便宜最无忌的,竟然是个穿的又旧又破,又脏又臭的人。
而且他也是这张桌子上,输得最厉害的人。
一个人输了钱,难免都要抽几分愁眉苦脸,神情郁郁。
但是这个人不但还笑得出来,好像还笑得十分快乐。
若是见了这种情况,通常只有两种解释。
若非他是个傻子笨蛋,那么就是他根本就不在乎钱。
这世上能真正不在乎自己手里钱的人,能有几个?
至少现在的胡铁花就是一个。
尤其当他花的钱不是他自己的钱,而是楚留香的钱。
他简直是能输掉的越多,心里就越痛快,越高兴,酒喝的也越多,越畅快。
那么楚留香呢?
他此时正在桌子不远处坐着,眼中带笑的看着周围,手中转着装满了香醇美酒的杯子。
偶尔接到几个又漂亮又活泼的女孩是的媚眼,要不就是间或扶一下有意无意,在他身边跌倒轻蹭的女孩犹如藕节般滑润白皙的手臂。
别人在花他的钱,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还能有心情对付女孩子?
他难道一点都不在乎别人来花他的钱?
这点没人知道。
但是赌场中却有不少刚刚看见胡铁花和楚留香要银子的人,已经拿看白痴弱智的眼神来看楚留香了。
楚留香难道是白痴弱智?
这点你随便抓来一个江湖人问,他们都会用几乎能把自己脖子甩断的力道,冲你猛摇头。
而现在,那些刚刚讥笑楚留香的人,也都加入了摇头人的行列。
因为楚留香喝完了杯中的酒,就站起了身,洒然的整了整衣服,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沉,悠然的走到了桌前,一把推开胡铁花,自己坐了下去。
而且他仅仅只坐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他面前的银票金锭,就比他进门的时候多出了十倍,多的简直连衣袖的缝隙都塞不进去了。
“这位兄台,不知现下是否有空,我家姑娘相邀,移步内堂一见。”
在胡铁花的戏谑的大笑声中,楚留香敛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筹码,落注在斗大的“小”字上。
“开!”
庄家掀开宝匣,匣子中总共只有三粒骰子。
三粒骰子加起来也,只不过五点。
“五点小,吃大赔小!”
雅居见美寻隐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