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廷霄闻言,朝楼梯的方向看过去,仅仅只是一眼,他整个人就彻底怔住了,身体里的血液似乎也是停止了流动。
那个穿着黑色礼裙的女人……和沈舒然一模一样,她脸上带着笑容,不知道在和身旁的男人说着什么。
尽管身旁的那个男人光芒四射,璀璨耀眼,她站在他身边,却丝毫没有被遮掩,反而两人像是星辰般,光辉相应着。
她比沈舒然多了一份成熟优雅,犹如一只破茧的蝶,神秘又美丽,绽放着自己独有的美。
“这……整容也不可能整的这么像吧。”秦绍都惊呆了,他虽然没见过沈舒然几次,但是沈舒然的容貌他还是记得的。
沈舒然怎么说呢,要说上流商圈里的千金小姐的话,她绝对是最美最夺目的一个,就算是放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里,她也毫不逊色的。
盛廷霄有半分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视线一直盯着沈舒然的方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深怕自己一眨眼,她就不见了,怕自己一眨眼,那张脸就变了。
他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女人从楼梯上走下来,看到她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他才回过神来。
那……是沈舒然,沈舒然的右腿被自己伤过,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不可能长的这么像,恰巧右腿还是瘸的。
“秦绍,那个女人绝对是沈舒然!”过了良久,盛廷霄才回过神来,肯定的说:“绝对是沈舒然。”
“可是沈舒然不是死了吗,当时我们都见到尸体了啊,连DNA都确认了。”秦绍还是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已经死了五年的人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还是以这么一种光鲜亮丽,甚至是张扬的姿态出现,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要不是他是个无神论者,他都要相信这人是不是重生了。
这也是盛廷霄疑惑的问题,那场爆炸里,唯一下落不明的是当时的心理医生李子明,DNA报告他也看过,连林语希都说沈舒然被炸死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沈舒然一直活着……她……
他现在心里欣喜大过疑惑,可欣喜过后,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她的病好了吗?
而此时,沈舒然正在和尹慕辰与一位导演和投资商谈话,并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正在人群里看着自己,宛如狼看到了猎物般,紧紧盯着自己不放。
“盛少,秦少,我叫柳洛洛,一直仰慕你们很久了。”两人正盯着沈舒然的方向,突然柳洛洛端着一杯酒走过来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盛廷霄眉头不悦的轻蹙,垂眼看着眼前的少女,“有事?”
柳洛洛一愣,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惹他生气了,立刻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在配上她今天的妆容,简直就是对男人的大杀器。
“仰慕我们?我们又不混娱乐圈,仰慕我们什么?”一旁的秦绍脸上带着一抹趣味的笑容看着她,这女生他到是知道,最近火起来的一个小白花。
“就圈内挺多人都提起过你们,说你们年轻有为,而且长的还那么帅。”柳洛洛看向秦绍,声音装的十分娇甜柔软。
这两个人可不是一般的投资商或者商业老板,这两人可是京城的顶级豪门,能勾搭上他们,她还混什么娱乐圈,而且如果真要被潜的话,她当然愿意被这样多金又俊美的男人潜,甚至很甘愿把自己送给他们。
“哦……”秦绍拉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挑逗的用拇指扫了扫她的唇,“柳小姐今天真漂亮啊。”
柳洛洛立刻娇羞的低下头,假装欲拒还迎的。
盛廷霄扫了两人一眼,直接往沈舒然的方向走,走了两步就被两个名媛拦住,说要邀他等一下共舞,他还来不及拒绝,又被别的制片人什么的,介绍着电影的投资,一时间有些走不开。
“沈晏的演技真不错,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演技,如果一直发展的话,将来肯定会有大成就。”圈内著名的导演路天看着尹慕辰满是赞赏的说。
他并不知道沈舒然就是沈晏的亲生母亲,虽然有些奇怪尹慕辰带了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伴,可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他也不好过问。
沈舒然听到著名的大导演这么夸自己儿子,心里自然高兴。这个导演可是一连拍了两三部卖座的电影,口碑和名利双丰收,如果阿晏真能得到他的赏识,以后说不定真能成为一位实力具备的好演员。
“我也觉得。”尹慕辰一点都不谦虚,“他是颗好苗子,如果能好好培养的话,未来可期。”
“我给你们介绍两位大的投资商,有一位慕辰你应该见过。”路天说着,带着他们往人群多的一个地方走。
沈舒然还是有些不习惯,这种商业酒会,说白了,逃不脱一些潜规则,她都看到好几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对一些年轻的新人演员,或者是网红又搂又亲的,就差没有当场办事了。
而且既然是在酒店举办的,要大家都谈拢了,上面就有房间。
她因为被尹慕辰牵着,那些所谓的投资商不太敢造次,他们虽然是投资商,是所谓的爸爸,但是尹慕辰这种级别的,他们想要动点什么手脚,还动不起。
只是不知道这路导演说的大投资商是什么来头。
“盛总,秦总。”路天拨开人群,看着被美女围着的盛廷霄和秦绍,笑着道:“盛总和秦总真是受欢迎啊。”
盛总……听到这两个字,沈舒然浑身血液都几乎凝固,她不太敢相信的看过去,一下子就对上了那双阴鸷森寒的眼睛。
那眼神太过熟悉,仿佛清晨的噩梦一般,瞬间就将她笼罩,让她不能动弹。
盛廷霄也没料到她会主动过来,视线对上她的那一刻就再也移不开,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都拼命的往外涌,他只能拼命压制着,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神色森冷阴寒,令人生畏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