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和我说,你每天丧打幽魂般活着,我想这怎么行呢……师祖留下来的东西不能断送在你手里。要么今日,你将这些书籍都交给我,我也算完成师父鸿愿,不然你便承袭这医学等技艺,他日与我比个高低!”
“我为何要与你比?这本就是父母的遗物,理所当然留给我!”亦如此时倒是硬气了些
“当年师父和诸葛勋医术不相上下,连师祖老人家都难定胜负,师父好胜心强,便要与诸葛勋分个高低。诸葛勋疼惜师父,说师姐自然技高一筹,但我师父觉得如此甚不光明磊落,便逼他比试……”
“如何能逼他比试?”亦如不解
“师父给自己下毒,若五日内诸葛勋配不出解药便算他输!其实师父也是傻,拿命来赌……若是诸葛勋配出了解药,自己定然是输了,但若自己真赢了这比试,命也便搭进去半条。诸葛勋哪忍心师父为此深受中毒之苦,每每不到五天便配出解药,师父屡试不爽,一时间,竟在金国传为佳话……直至诸葛勋要来宋,师父才说只是暂停和他的比试……”
“若我是父亲,也定不会选择你师父!”亦如何尝不知女人的心性便是如此,但如今不仅是为自己的父亲抱冤,更为那个傻女人叫屈……
“呵”蝶漪冷笑,但愿亦如真的能理解这个前车之鉴吧,又问道“那这个挑战你是接还是不接?”
“我自然要接,只是方式?”亦如当然不想用以身下毒这样极端的方式
“你放心,我知道你现在与我还有些差距,我想以一年为期,一年后,我们在临安城义诊,看谁解决的疑难杂症多,就算谁赢,如何?”
“好!”亦如其实不知,蝶漪也算是救了她一命,让她能在今后的日子里有个支撑,但她不知的是,蝶漪本意确实不想让她就这样死了,而是想让她永远痛苦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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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莒见蝶漪好好的出来,里面也没什么事,提着的心便放了下去。
蝶漪没好气的说“怎么?怕我吃了她?”
“没……”与莒道,“要歇息一日吗?”
“不,要说的我已经说完了,即刻启程回去。”这地方,蝶漪确实一刻都不想多待
“好,我这就备马车。”
“麻烦你了,车夫送我就好,你就不用……”
“我知道。”与莒知道蝶漪的意思,她不愿见到他
“你这就要走了?”雨歌倒是有些不舍
“嗯。”
“蝶漪,”雨歌小心翼翼道,“你能告诉我……我的身世吗?”
“我答应了缘子,不再算这个……不好意思……”
雨歌的眼神有些失落,但还是送着蝶漪到了门口,蝶漪回头道“我不想再见临安的人了,缘子不在,我自己……也没意思,如果有她的消息,我会写信的。”
雨歌和与莒站在门口目送其远去,与莒想要送雨歌回去,雨歌拒绝了,一路上想着自己身世的事情又没有了希望,就这样走回将军府,告知了将军和夫人蝶漪的猜测,两人又松了一口气。雨歌知道珍儿他们已经走了,心里有些遗憾,没能送别他们,热闹的将军府是不是以后要越来越冷清……
雨歌有些胆怯,但还是没有退下,突然跪下来,“将军!”
“雨歌,你这是做什么?”曾钟娥和杨祖春都被吓到了
“将军,夫人,雨歌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你们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曾钟娥见雨歌哭的如此伤心,有些不忍,望了杨祖春一眼,杨祖春闭上了眼,缓缓道“雨歌,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到了,自然让你知晓。”
雨歌虽然有些不快,但知道将军和夫人是知道的,心里想着他们不会害自己,便也将这心思暂时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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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王府
“怎么样?多吃点……”与莒看着亦如大快朵颐,心情有些舒缓
“好久没吃东西,确实饿了……”
“来,吃块鱼肉,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