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月点点头,“你们这的繁文缛节可真是多。”
“这要是在临安,估计会更麻烦。”
“嗯?”
“听说你们汉人的婚礼更加繁琐。”
“什么你们汉人……”漓月有些不满
“是,都是我说错了,你嫁给我,自然就是我的人,不分彼此。”
“哼,谁说不分彼此了,你们叫福晋,我们叫王妃,自然是不一样的……”漓月歪着头说
完颜琮也笑了,“哦?看来你是不喜欢这个称呼了……”
“反正,只要能嫁给阿琮,什么名分,什么称号又有什么所谓呢……”漓月说这话时眼中带笑,十分勾人,完颜琮再也不想等待了,在漓月的脸上亲个不停。
漓月尝着完颜琮嘴里竟没有一丝酒味,“你没喝酒?”
“要和我的漓月洞房花烛,怎敢喝酒,怕耽搁了良辰……”
漓月脸一红,心中竟是既紧张又有些期待。
“我虽没喝酒,这身上却是有不少酒气,福晋要不先替本王宽衣?”
漓月看着自己心爱的阿琮,没有回答,直接起身,一点一点褪去彼此的衣衫,外面虽是冰天雪地,敌不过屋内的芙蓉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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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泞舒郡主到。”
静纯一早就被宣进宫,她心中甚是疑惑皇上为何要召见她,等她到了这见到一旁候立的与莒,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撇撇嘴,跪道:“静纯见过官家。”
“起身吧,”皇上还是如从前般和蔼,只是过了一个年看上去竟有些老了,“许久未见你,清瘦了不少。”
“劳官家挂记了,自从家婶过世,府内大小事务便由静纯主理,从前逍遥快活惯了,如今有些力不从心,自然是有些清减。”
“你要好好注意身体,要不朕如何向你泉下的父母交待啊。”
“是。静纯掌管一府便以如此,官家您每日为国事操劳更是费尽心力,您也要保重身体,毕竟您是我们万民的天啊!”
皇上笑了笑,点了点头,“不说这些了,今日叫你来是有正事要说。”
静纯沉默了,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之前朕说过要将你赐婚嫁与贵诚,你嫌贵诚没有功绩,但我看这半年来贵诚慢慢着手一些政务,已然不错,而你也到了及笄的年龄,正好将你们的婚事办了,同时也给贵诚一个封号。”
与莒听到自己也将有封号有些欢欣,但转念一想,这要以娶静纯为代价似乎不妥,自己正在思索中,便见静纯再次跪道,“官家,缘子刚刚过世不久,虽然我们只是姐妹,但也想守她三年,不办喜事。况且最近家中接连出事,静纯根本没有心情想这些,还请官家见谅。”
“正因去年发生的事情太多,朕也想办件喜事冲冲喜,让大家都跟着高兴高兴。”皇上一想到缘子眼圈竟有些发红。
“官家,”与莒也忙跪下,“贵诚与静纯情同兄妹,实在没有男女之情,臣也希望他日找到真正心爱之人再立正妻。若我真与静纯结为夫妻,二人貌合神离,不仅误了官家您的一番美意,更是委屈了静纯,这又如何对得起宋将军和夫人啊!”
皇上两次提及此事,没想到两个人都这么执意拒绝,看来自己确实是糊涂了,年轻时便坏了人家姻缘,而今,又怎能令这些晚辈重蹈覆辙呢,笑了笑:“你们二人对此事倒是意见一致。罢了,朕确实老了,看不透你们这些孩子的心思了,这件事就算了,都退下吧。”
静纯和与莒二人告辞,走在宫道上,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尴尬,与莒想着聊些什么,便开口:“最近没有去找贵和吗?”
“别和我提他。”不提贵和还好,一提起他,气氛更加尴尬了。
“前几日听说你们之间出了嫌隙,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了。”与莒说这话时带着惋惜
静纯竟是冷笑:“你们男人不都喜欢百转柔肠、色艺双绝的狐媚吗?亦如是,素晓也是,我和缘子哪及得上她们一二啊!”
与莒愣愣的看着远去的静纯,如今的他已经对静纯的冷嘲热讽免疫了,好端端的说着贵和,竟又扯到他和亦如身上来。不过听静纯话中的意思看来这素晓确实已经在贵和那里站稳脚跟了,不然静纯不会如此恼火,还有今日官家提及了封号的事,看来皇上的意思是要等到自己有了家室才会给册封,静纯自然是不在自己考虑范围,这些事,也是时候找自己的盟友商量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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