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经过几个时辰的训练,梵殷缴械投降,她可以感觉到巫蛊线的变化,却找不到为何改变。
“好难,真的好难。”
安轻伸了个懒腰,没什么血色的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其实这个期间她要考验的并不是个,而是梵殷对周遭变化的敏感。
“饿了罢,去吃饭。”
梵殷嘟着嘴巴,“先生就会欺负我。”
“欺负你?”安轻把铜袋在手上轻轻一磕,“等日后你小有所成,便知我的用心良苦。”
伙计早已准备了晚饭,在两个人去吃之前又热了一下,梵殷咀嚼着食物才觉得人生完整。
安轻用手轻轻撕下一块儿熟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你对这里存在的怨气,可会好奇?”
这话问到梵殷心坎儿上了,她真的很好奇,自己为何可以感受到那种不安的感觉,“难道先生不好奇?”
安轻嘴角挂着笑意拿出那枚红色的十二铢钱,放在她面前,“拿这个给伙计,让他给这里的掌柜。”
这枚红色的十二铢钱,与暗色的桌面形成鲜明的对比,梵殷将这枚十二铢钱握在手中,直接拿去给伙计,让他交给掌柜。就如预期一样,这客栈的掌柜见到这枚十二铢钱后的表情,跟龙山下分堂堂主的表情几乎同出一辙,难道安轻先生真的这么可怕?
“属下正是五门客栈掌柜董彪,不知二算先生来此是否有何吩咐?”董彪毕恭毕敬说着同时,将那枚红色十二铢钱上交道。
“我途径此地,察觉这里充满怨气,是何故?”安轻说着歪头对着他身后的伙计,“可否给我拿一壶酒?”
伙计见掌柜都害怕的人,光是听见这个女人叫自己,身体都不自觉抖一下,马上跑去拿酒。
董彪以为是因为这件事拖延未报,二算先生才特地跑来这里,直接跪地道:“是属下无能,这件事我早该三月前就应该报给阴阳阁,无奈一直没找不到源头,又没有证据。”
前去取酒的伙计见掌柜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将酒壶递上后,也跟着跪在了地上,哀求道:“求大人不要怪掌柜,调查这件事的人是我,只不过……前些日子我夫人刚刚临盆,就……就耽搁了,要怪就都怪我罢。”
安轻无奈的轻叹一声,换了个手托腮道:“我说你们二位可否站起来说话,我只是途经此地好奇一问,并不是为此事而来。”
董彪听见这话,缓了口气在伙计的搀扶下起身,毕竟在五门堂这么多年,就连巫邪大人都未曾遇见,更别说是二算先生了,“不知二算先生,来此……”
“就将最近发生的怪事说给我听听,看看我能否帮你找到源头。”
站在安轻身后的梵殷就像事态的旁观者,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在其中。而这位让五门堂闻者声变的二算先生,倒是与阁主有着相同之处,那便拥有让人猜不透的情绪,看不透的性格。
……
事情发生在三个月前,丈夫离奇自杀,丢下母子二人。可是丈夫的夫人无法相信丈夫会自杀,可是现场证据表明根本没有他杀的痕迹,令史查看此男子尸体后,得出的结论也是自杀,就此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