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儿没事吧?”这样的情况下被退婚,陶盈有些担心那个瘦瘦弱弱一说话就害羞垂首的小姑娘。
“杏花儿虽然闷闷的,可是她娘却说,这是大好事儿,让她打起精神开开心心的才对。”山妮儿说起这话来眉宇间也有些纠结:“其实我也不懂王家婶子这话的意思,哪里有被退婚了还高兴的道理呢?”
杏花儿有一位好娘亲。
这是陶盈的第一想法,见着山妮儿脸上疑窦不解,她笑着戳了戳山妮儿还拧着的眉头,低声道:“若是换了你娘,一样会击掌言贺,说这是大好事儿的。”
“为啥?”山妮儿瞪大双目,直愣愣的看着陶盈。
“女儿家所托非人,便是一辈子的灾难。”陶盈叹了口气,或许眼前山妮儿还年轻不知事儿,但是她却是活过了两世的灵魂,看多了女子遇人不淑婚后的遭遇,这现代社会或许还有离婚这条道走,但是在古代,除了留在火坑里煎熬致死,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就比如她这具身体的娘亲,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不仅是她遭遇凄苦,连带着子女也会一并遭殃。
所以杏花儿的娘,才会说眼前那家人退亲是好事儿。若是眼前这突发的意外出现在杏花儿婚后,那她的女儿,受的伤害,可能会更大。
指不定,就是和马家那位撞壁而亡的婶子一样,绝望而终。
“我懂了。宋家只在眼前事情一发就退婚,若是杏花儿嫁过去,遇到事情,那家人也会撤手不管的。”山妮儿是个聪明姑娘,一听陶盈的话便已经知道了缘由:“要是这样说,果然是大好事。”
“对了,文翠姐问,明儿,咱们还上山不?”山妮儿停了停,又继续开口提到另一件事儿:“她说她已经叫好了顾大夫一起,我和娘还有王家婶子和杏花儿,就是盈嫂子,你,还去吗?”
“去的。”陶盈点头。
“那我这就回去给文翠姐姐说,然后回家准备干粮。”山妮儿高兴的从炕上滑下地,走到门口临想起来又回头:“盈嫂子,我这次带两罐水上山,一定够喝了。”
看来方家婶子所做的事情,在这丫头心里留下的阴影,可真不是一星半点儿。
“明天我和你一起上山。”
陶盈正想着明天上山的事情要怎么去和老大说呢,便见到老大从外头进来:“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不是想偷听,而是站在门口,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了。”见到陶盈一脸指责的看着他,老大正色,语态平静的表示他的无辜。
陶盈强忍住捶人的冲动在心底咆哮,您老人家要不是想偷听,站在门口干什么啊!
不过好在上山的事情解决了,陶盈倒是松了口气,心情不错的下厨房准备晚饭干粮,有老大打下手,一切进行的是有条不紊,只是吃完晚饭,临睡觉的时候,麻烦再次上门了——
之前兄弟几个都在排排躺在炕上,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家里就只剩下了她和老大,再加上先前下午发生的种种,今天晚上,要怎么睡呢?!
☆、50
男左女右,炕桌在中间。
先爬上炕的陶盈是如此打算的。甚至为了让她的这个想法成为现实,她专门将炕桌的位置往里放了放,希望老大进门之后,能够看懂此摆设的深意。
只是一张炕桌,说明不了什么问题。陶盈想了想,爬起来又将炕头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搬了过来搁在上头,人工搭起了一条楚河汉界。
这下,应该是够清楚明白了吧!
陶盈满意的打量了一番这半人来高的仿版长城,听到外头的脚步声,动作迅速的缩回了被窝,静等着某人进门后的反应。
老大进门来,看了一眼炕桌上堆叠整齐的被褥,有些哭笑不得。
他们本是夫妻,可这丫头防他却像防贼。
若是他想,只这一炕桌几床被子叠起来堪比纸糊一样的防御,能拦得住谁?偏她还如同是身在铁打的城墙里一般,故作安稳。
只是那露在被子外还带着颤意的脚丫子暴露了某只的心虚,老大只瞧着那白玉一般的指肚儿,想着先前下午那刻未能体味尽的美妙滋味,索性蹑手蹑脚的上前,伸手一把捏住,吓得陶盈一声惊叫,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奈何自个儿的一只脚丫子还落在别人手里,却也只挣扎了个翻身,反倒是面门大开,被老大逮了空子,俯身过来贴了个密密实实。
陶盈被提防,瘦骨嶙峋的小身板才长了三两肉,这一压差点去了她半条命,半晌喘气不得,只得伸出手用力去推挠,可老大似是铁了心,哪里是她这几两劲儿能挣得脱的?不禁是又羞又怒,抬起另外一条还算自由的腿,便朝着老大的身上狠狠的踢了过去。
老大虽然称不上强悍,但多少是庄户人家地里劳作了这么些年,陶盈这两脚过去,就和挠痒痒没什么大分别,不仅没让老大起身,反倒是刺激得他有了动作,那原本按在膝弯出的手,缓缓的上滑,吓得陶盈一声冷汗,再也憋不住的惊叫出声:“大哥,你且起身吧,我,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我已经喘不过气了。”虽说先初目的只是为了逗逗她,可是真的出手了,假戏真做还真有些难。相比较身下的陶盈,老大还真是压抑得呼吸困难。
偏偏底下的某人还不知死活的蹭来蹭去,老大咬牙,粗重的鼻息喷在陶盈的颈项间,顷刻便晕染开了一层胭脂红。
因为紧张,陶盈此时的感官敏锐非常,哪怕隔着衣料,某处火热的变化,还是让她心惊肉跳。小心翼翼的挪了挪,却不想□比刚刚又大挺了几分,陶盈心跳停了半拍,赶忙不敢再动了,只从喉间哼出两句呻吟:“大哥,你,你今次,便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