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很懂这个年轻男孩的心思,他之前总是昂首阔步地踩着他身上的雷点,现在他想避开那些雷区,好好思考一下相处的方式。
矛头只能对准森鸥外。
“你”福泽谕吉微微皱眉,憋出一句,“你没洗手。”
森鸥外:“……”
三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的尴尬,刚才被森鸥外刻意曲解调出的暧昧一下子被这句话给冲垮了。
黑泽莲有些嫌弃地摆了摆手,叫了一辆计程车,三人坐上计程车后,便直往立原道造和樋口一叶所在的地方开去。
“任意门失效了么?”在路上,福泽谕吉问道。
按照他对黑泽莲有限的了解,在这情况下,用任意门绝对比计程车效率高多了。
黑泽莲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久之前,这里又被补上了一针抑制异能力的药剂。
讽刺的是,这玩意是黑衣组织研究出来的。
也就是说,黑衣组织和港口黑手党已经快互相渗透到彼此的核心了。
原本虽然是两大很有规模的组织,背地里没停过较量,但正面并没有起过冲突,直到前些日子森鸥外亲自指派黑泽莲和芥川龙之介,去截胡黑衣组织的交易品aptx。
芥川龙
之介被灌药变成幼儿,黑泽莲也被折腾得够呛,而黑衣组织却也没捞到什么好处。
谁能想到aptx真正的藏匿地点,是港黑某个成员的心脏呢。
这位当事人成员倚靠在座椅上,从后视镜里看了后方的人一眼。
那人恰好也在看他,朝他柔柔一笑。
一前一后,目光都落在镜子里,竟也能错位般的视线相交。
他不满地哼了一声,扭过了头。
耳边突然被吹了一口热气,突如其来,刺激他一个激灵抖了抖。
后方凑近的人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刻意压低了声音:“你到底为什么跟我生气?你让我在福泽阁下面前很没面子诶。”
他倒还委屈上了。
黑泽莲直起身体,打开了车窗,车速开得很快,风从窗外吹进来,将他不平静的心情逐渐吹得平静了。
“首领利用白仓君的事,其实我没有立场计较。毕竟复仇是他自己的选择。”
事已至此,彼此心知肚明,也没有必要再替真正的小偷隐瞒了。
成为港黑干部、为港黑服务一生然后拿港黑退休金和福利,是白仓草原本给自己做的人生规划。
黑泽莲记得这是不久之前的春季会议上,白仓草声情并茂地念出的内容。
他把那本可笑的鸥外语录称为名著,无论何时,森鸥外的朋友圈、运动步数,他都是第一个点赞。
森鸥外一在群里说话,他总是第一时间附和捧场。
连朋友圈的背景都是森鸥外在台上讲话的一张正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