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心炙热干燥,薄茧刮着她掌心,痒。
“嗯。”
战川牵着她往外走,“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梁潇尽量将身子收在他身侧不让同事看见,“其实,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我们回去吧。”
战川手上用劲捏她,“又逗我玩?”
“那我们找个地方吃饭。”梁潇想再累饭总得要吃的。
傍晚八点半公交车依旧拥挤,战川撑开双臂就在怀里给梁潇支出一方安全区,别说猥琐男,连一只公蚊子都靠近不了梁潇。
“你知道上次和你在公交车上我在想什么吗?”梁潇在他怀里,他稍稍低一低唇就贴着她耳朵,热热痒痒地。
梁潇缩缩脖子,“想什么?”
“她的大腿老子都没摸过,那小子就敢上手,手臂不想要了。”
梁潇扭头瞪他,他咬着牙齿笑得恶劣。梁潇拿手肘顶他肚子,他一只手臂从背后挽在她腰间,收紧,“别动,人太多,回家再弄,乖。”
旁边站的人捂嘴笑,梁潇已经没脾气了,咬着牙齿骂了句,“无赖。”
公交车到站,梁潇跟着他下车。
青砖红瓦的胡同口一盏晕黄广照灯,小飞虫前赴后继撞到灯泡上能听到啪啪声。。
“这是哪儿?”梁潇问战川。
“跟我来。”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夜晚尤其惑人。
胡同深深,里边没有路灯只有从窗户透出的光源像放射的星芒。青石板铺的路,脚步声回荡。两人拐过一棵古槐,卖花姑娘见着情侣就上前推销,廉价透明胶纸包装的玫瑰花。
“哥哥,买一朵花吧,女朋友好漂亮。”十七八岁的姑娘稚气还未脱,勤工俭学。
战川转头看梁潇,“你要花吗?”
他这样问,梁潇想要也不好意思说要,她摇摇头。
“不需要。”他冷冷回绝。梁潇略感惆怅,他送,她肯定要的,哪个女孩不喜欢花。
弯弯仄仄的胡同走到尽头,梁潇终于看见门头,匾额上写着“栗家菜”三个字。
栗家私房菜倒是真的远近闻名,商界名流甚至外国首脑都曾慕名而来。梁潇想来好像听爸爸说过她满月的时候来过一次,那时陈易也才一岁,她糊了陈易一脸口水,那时两家还开玩笑要订娃娃亲。
“发什么呆。”战川弹她一手指。
梁潇捂着额头看他,“我们在这儿吃饭?听说这里的老板脾气很古怪,没眼缘的不管什么身份不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