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佩图霍夫军团进驻格莱斯顿骑士领的同时,河湾领骑马步兵的追击也接近了尾声。
战败的爱德华骑士再次彰显方旗的指挥能力,愣是纠集了上百骑手和甲兵,逃而不溃,朝自己领地退去。
他先是将军团营地的大批物资、石木杂物,堵塞山道,阻拦骑马步兵的追击。
中途又抛下收拢过来的步兵和民兵,只带着骑兵加逃亡。
里奥带着骑马步兵一路追击,一方面担心对方破釜沉舟、突然反击,对自己的部队造成重大伤亡,一方面忙于收降沿途的战俘。
毕竟几十名骑兵起冲锋,杀伤力也是非常恐怖的。
那些攻城的凡骑士、角旗骑士、骑士侍从,下了马只是一群低阶凡和重甲精锐,上了马却是一支装甲部队。
所以里奥紧赶慢赶,短时间竟然没能追上爱德华的骑兵队伍。
在距离格莱斯顿骑士领二十里外的山脊背风处,爱德华骑士和自己的长子安格斯,带着一众骑手下马休息。
他们当然想着直接赶回领地,借助城寨和土堡抵抗追兵,但是座下的战马却已经不堪重负。
角旗骑士的全副武装再加上金属马铠,轻的三百磅出头,重的甚至过五百磅,就算是强壮的北境重型战马,也没法在这种负重下长途跋涉。
有些一人两马的骑士还好,只剩下一匹战马的骑士,走到这里,座下战马已经开始吐起了白沫,随时可能倒地。
但是没人想着扔掉甲胄,不管是身上的重甲还是战马的马铠,对于许多角旗和骑士侍从来说,都是传家之宝。
扔掉骑士武装,就无法再服骑士兵役,等于扔掉了前途和家族荣誉。
他们还算好的,有些骑士侍从从攻城战逃回军团营地,到了临时马厩一看,我战马呢?
我那么大只的战马呢!
休息之际,爱德华骑士继续给手下们打气,“我看那群追兵,骑马都不利索,必然不敢深追。这次战败,是我们小看了城墙的防御,来年再组建军团,和他们到野外堂堂正正的对决。”
“小小河湾,能有几个骑士?到了野外,只能任人宰割。”
他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手下们并不想听,连长子安格斯也心不在焉,不住往山道两侧的松林里打量。
这次出征,十五名角旗骑士,或死或俘十一名、临阵脱逃一名,两千人的军团,只剩下几十名骑手。
那些慌不择路的步行溃兵,想要在北境寒冬里躲避追兵,穿越一百里的原始森林,回到自己的家园,显然有些痴心妄想。
格莱斯顿军团聚集的兵力,几乎是伊森波尔北面七成的军事力量,甚至还有两名角旗是伊森波尔东面平原上,听到风声后赶来的。
来年别说再次出征,能够守住自己的骑士领,不被荒野里窜出来的异族和强盗团屠戮,就已经是神灵庇护了。
一些骑手已经在心里默默祈祷:“战神在上!圣光在上!佛瑞拉在上!请指引我道路。”
等到休息足够,骑手们翻身上马,准备出。
就在这时,山道旁边的松林里,突然冲出一头巨大的食人魔,嚎叫的冲向骑手们。
“开饭!!!”
他直接扑向一名轻装骑手,双手抱住战马,两颗头颅上的大嘴,直接咬在了马颈之上。
战马鲜血狂喷,挣扎哀嚎,却逃脱不了双头食人魔的魔掌。
马背上的骑手一只大腿被食人魔和战马的肚皮压住,无法逃离战马,就坐在马上,看着近在咫尺的食人魔血盆大口,将战马的脖颈咬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