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福查看自己系统变化的时候,那边退走的魔宗和圣堂的人马,倒也没有一溜烟跑得不见了人影,在飞出百丈距离后也停了下来。
不过他们这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恐中挣脱出来,亲眼见到天三这样一位不逊色于他们的修士,居然被姓沈的小子击穿识海,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此时要再回去与剑宗之人争斗,这些人谁都没有那个胆量。
再次折回与剑宗厮杀?即便不是与沈福正面相对,在不知道他的手段之前,又怎么敢保证他找不到在争斗中不会偷袭自己的机会?
更何况双方厮杀的话,总得有一个人去正面抵挡他的攻击,否则让他自由发挥,这几个人还真不够他杀的。
但这样问题就来了,派谁去正面抵挡他?谁又有信心可以抵挡得了他?
这可是明摆着送死的事情,明知必死,哪会有人愿意去做。
不过,少主已经给出了命令,这样灰溜溜地退回到通达城,又该如何面对少主的怒火?
到时万一少主震了雷霆之怒,将他们这些人全部斩杀,那又该怎么办?
魔宗与圣堂的人面面相觑,各自看向为首的天一和魔宗的首席供奉。
这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苦涩之意。
最后天一先开口:“陈道友,姓沈的刚才出手透着怪异,你可察觉到什么名堂没有?”
魔宗的这位首席供奉叫做陈伦,听天一问话,脸色酱紫如猪肝,尬声道:“天一道友,此子的手段隐藏极深,非我等能够察觉。这该如何是好?”
其实两人心里都很清楚,彼此实力相近,自己看不出这其中的奥妙,对方肯定也看不出来,真要看得出来的话,也不会在这里进退两难。
他们真实的目的无非是想为撤退寻求一致,以免到时在少主那边落下口实,即便就是受罚也得拉着对方,绝对不会让自己这边受到的惩罚比对方严厉。
这时天一接话道:“是啊,姓沈的手段咱们看不出来的话,这争斗还怎么能够行得下去?总不能糊里糊涂地再上去被人斩杀吧。”
陈伦点头道:“天一道友所言极是,要是咱们再蒙着头上去,固然勇气可嘉,但是这后果,却绝对会惨烈到无法承受。”
天一接着叹了口气:“哎,只是临来之前少主对我们抱的期望很大。要是咱们这样退去,在少主面前又该怎么解释。”
陈伦也是老奸巨猾的人物,见天一想让他首先说出退走的话,当然不肯这样轻易就遂了他的心愿,也露出一副苦恼至极的模样道:“是啊,上前争斗明摆着没什么胜算,要是回去却又辜负了少主对我们的信任。”
“对啊,这样回去愧对少主的期许呀。”天一心中暗骂这陈伦狡诈,不过也无法表露出来,只能话锋一转继续与陈伦周旋,“不知回去的话会不会惹起少主的怒火。”
“少主的怒火肯定是免不了的,只是不知会到什么程度。”
两人都是奸猾无比,各自打了一阵机锋,总算达成一致,退回通达城,将这次遇到意外的事情说得严重一些,免得少主以为他们太过无能。
更何况他们这些人的实力,在两宗来说,除了最顶尖的那数位宗门长辈和宗主长老不算,绝对已经是超出其他人之上的。
此时少主正是用人之时,应该不会为了这种明显无望的争斗而过于怪罪。
虽然惩罚免不了,但生命安危应该不需过多担心。
其实这最后一点才是两方能取得一致的关键,只要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单纯的受点惩罚,倒是能够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