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出声,赵隋还以为是她怕了,抬脚朝着她走了过来:“阿宁,你是我未婚妻,将来咱们是要做夫妻的,家丑不可外扬,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一片苦心呢。”
“赵隋!”陆景宁回想起往日赵隋对自己的羞辱,她一字一顿的说:“从前是我受人蒙骗,不知人心险恶,才会对你纠缠不清,如今我已醒悟,再看你一眼,都觉得无比恶心!”
赵隋愣了,不敢相信眼前人说的话。
“没有本郡主,你家连爵位都保不住,还敢在本郡主面前大放厥词,不知所谓!”
陆景宁毫不客气的当场奚落回去,看着赵隋瞪圆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模样,她笑了,这才是刚刚开始呢。
“云栽,我们回去!”
“是。”
云栽在前面护着陆景宁离开。
徒留赵隋在原地愕然,耳边时不时传来嬉笑声,他环顾一圈,忽然觉得四周人看他的眼神,鄙夷,嘲讽,奚落。
全都是笑话他的。
他紧紧捏着拳,这辈子何曾这么丢脸过?
胸口处猛然涌出一抹腥味,他咬紧了牙咽了回去,道:“走!”
刚上马车赵隋没忍住一口浓血喷出来,身子晃了一下,直直的栽倒在地。
“世子!”
赵隋醒来时已经回到自己的院子,侧过头看见了肃国公夫人一脸焦急的坐在旁边。
“隋哥儿,你醒了。”肃国公夫人脸上的怒气还未退散,她沉声;“今日在琉璃斋发生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也已传到你父亲耳中,你父亲很不高兴。”
赵隋心里咯噔一沉。
“你父亲的意思,不论如何也要你哄好柔宁郡主,等太子回来,就将婚事提上日程。”
“这么急?”赵隋心里是百般不乐意的,陆景宁今日羞辱他,这笔账,他还没清算呢,他不情愿道:“我已经派人送去了赔罪簪子,被陆景宁给退回来了。”
“隋哥儿!”肃国公夫人打断了他的话:“这是你父亲的意思,容不得商量,不论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将人娶进门。”
一句话堵的赵隋无言以对,他是肃国公府的世子,肩负重任,肃国公府到了他这一代能不能继承爵位,就看他能不能顺利将陆景宁娶进门了。
赵隋垂眸,低低的说了声知道了。
肃国公夫人又何尝不生气呢,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赵隋的肩:“你要暂且忍耐,等她嫁过来,你想怎么发泄都行。”
“是。”他点了点头,掀开被子起身下地倏然一阵眩晕袭来,身子晃了晃,差点儿没站稳跌坐在了椅子上。
赵隋揉了揉眉心,再睁眼,忽然觉得左眼模糊了许多,还有许多重影闪烁,吓得他赶紧喊:“请大夫,快!”
很快大夫赶来,经过查验道:“世子这是中毒了,毒针还在眼睛里,若不是及时解毒,恐怕会变成瞎子。”
“什么?”肃国公夫人失声,惊慌失措地让大夫赶紧想法子给解毒。
大夫一脸为难:“这毒,药性特殊又伤在了眼睛位置,老夫医术有限,怕是治不好世子的毒。”
“废物!”肃国公夫人没好气的大骂,将人给撵走了,又叫人去请太医。
连续请来两位太医,说法都是一样的,伤的位置太特殊了,不能随便动,也无法对症下药。
赵隋也觉得眼眶越来越疼了,他强咬着牙撑着,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面露痛苦。
“是陆景宁,解药肯定在陆景宁手里。”
肃国公夫人闻言二话不说直接站起身:“我去找她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