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说得对,今日也有陆景宁的手笔,一定是她想法子在所有人的茶里下药,陆景宁和琉璃斋关系很好,再弄来合欢散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这大夫更是可疑,这么稀罕的合欢散,大夫居然就见过。”
一直沉默的陆景琅忽然指着陆景宁:“诸位看看陆景宁现在的状态,未必是中过合欢散的,不如再找几个大夫来瞧瞧,再对比一下其他几个没有吃过药的人是什么状态,真相自然不攻自破。”
上官宛跟着点点头:“没错,这事儿的确是蹊跷。”
“我娘是上官府的姑娘,怎么可能会这么愚蠢在所有人的茶杯里下药,这不是引起众怒么,而且梅香这么快就招认了,我怀疑是被人收买了。”
陆景琅冷静的分析。
一番话让陆景宁对她高看了一眼,倒是反应快。
所有人的视线又看向了陆景宁。
“阿宁,当真如此么?”老夫人问。
“此事就这样吧,别牵扯下去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即便是做了也是无意的,家丑不可外扬,别让人看了笑话。”慕容氏站出来打圆场,看似替陆景宁解脱,实际上就是坐实了陆景宁的罪。
陆景琅一脸得意,她笃定陆景宁不敢请大夫,请了外面的大夫就意味着她怀有身孕会被人发现。
只要陆景宁不敢对峙,今日的事就有转机了。
陆景宁拉住了要冲动质问的上官氏,神色不躲不闪地看向了陆景琅:“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证据呢?”
“可以请大夫来,这就是证据!”
“诸位同意请大夫么?”陆景宁环视一圈,看向了老夫人和慕容氏等人。
老夫人没说话,慕容氏叹了口气之后才说:“若真要闹,只能如此才能证明阿宁的清白了。”
僵持了一会儿,老夫人说:“身正不怕影子歪,阿宁,请个大夫又何妨?”
几人这么说,就是想让陆景宁知难而退,劝劝上官氏收敛,别再闹下去了。
陆景宁下颌扬起,对着云栽吩咐:“立马去请大夫来,要多请几人,再入宫去请几个太医来。”
陆景琅眼皮一跳,看着陆景宁一脸认真的模样,暗自疑惑,她难道不是心虚求饶么?
一定是故弄玄虚。
“你身份尊贵是公主,不论是太医还是大夫,肯定会向着你,也未必会说实话。”陆景琅怀疑云栽会在来的路上买通人,于是建议让上官家去请熟悉的大夫来,而且要求陆景宁蒙着脸让大夫诊断才算数。
“你要是不同意,就是心虚,今日的事就是你做的,只要你给我娘赔礼道歉,再去慎郡王府磕头谢罪,我可以大度不计较了。”陆景琅提醒:“否则等大夫来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陆景宁反问:“若我是无辜的呢,你又该如何?”
陆景琅拧眉。
“若琅姐儿是无辜的,就让她剃度出家,去寺里终身悔过,上官宛,赐死!”上官氏倏然开口。
上官宛瞳孔睁大,闪烁着惧怕,身后的陆景琅扬声:“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