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瞪眼想示意,可对方只当是东窗事发了,顾不得许多:“大,我只是个打杂的,不懂什么通敌叛国,求大恕罪。”
他伸手指着陶氏:“老夫人倒是交代过我,每隔一阵子都会送一笔银子去西关,已经整整二十五年了,剩下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西关,两国交界处,一半为南梁一半为北齐。
“呜呜!”陶氏拼了命的挣扎,嘴里呜呜咽咽含糊不清。
一旁的上官偲震惊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他母亲竟然和北齐勾结?
“舅舅许是不知道吧,老夫人扣押廖姑娘不放,这是宁可你被打死,也不愿意出手相救,你可曾想过图的是什么?”
上官偲眼了吞了吞口水,为官多年,有些事一旦揭穿,很清楚就能看见幕后目的。
陶氏的目的和墨云尧一样。
激起南梁内部纷争,廖菡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太子必定和太子妃生了嫌隙。
廖菡要是生了儿子,肯定会和太子妃争。
两人之间横跨一个廖老伯,注定就不会太平。
再说廖菡也舍不得将儿子拱手相让。
上官偲摇摇头:“不,不会的,母亲不会这么做的,你肯定误会了。”
陆景宁懒得解释,对着众人说:“有谁知晓廖姑娘下落,本宫当即归还卖身契,奖万两白银!”
她手里拿着万两银票晃了晃。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果不其然一个年长的小厮举起手:“
奴才奴才听房妈妈吃醉酒的时候提过一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陆景宁蹙眉,嘴里反复念叨这句话。
倏然,她对着雪鸢吩咐:“去钟灵阁。”
钟灵阁是她母亲的闺房,自从闹掰后就没回去过。
雪鸢立即带着人赶去了钟灵阁,莫约一柱香后回来,神色激动的冲着陆景宁点点头。
陆景宁心里的大石头悄然落地。
当即将银票和卖身契都给了小厮:“记住了,出去以后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否则必定会招惹无妄之灾。”
“是!”
小厮激动万分的拿着银票和卖身契离开。
其他人见状有些跃跃欲试。
这么多年藏匿在南梁,凡事还要靠自己,他们早就厌倦了,有的甚至蹉跎了大半辈子,眼下又遇到危险,便毫不犹豫的选择出卖陶氏。
陶氏的脸色一点点惨白,目光阴狠的盯着陆景宁。
“将这里处理干净,咱们换个地方继续聊。”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血腥味,她实在是闻够了,去了隔壁院子,喘着气舒坦多了。
“这些都是真的吗?”上官偲回过神,眼睛里仍是震惊。
陆景宁叫人取下了陶氏嘴里东西。
陶氏开口大骂:“你在污蔑我!”
“污蔑?”陆景宁冷笑不止:“本宫已经想好了,将你送去北齐。”
陶氏浑身一震,看着陆景宁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又惊又怕。
“你你到底要如何?”
陆景宁揉了揉耳朵,暂时没心思和她继续解释,摆摆手让人将陶氏放了。
临走前她警告:“你要是敢死,本宫就灭陶氏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