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猜猜?”凌珑微笑着反问道。
慢点猜,给点时间他想想借口。
“我觉得,哥哥应该有不能让我这种新生诡异知道的理由,但您要干的,一定是件大事!”
“额……”凌珑愣了一会,尴尬地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样。”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要干大事。
可以的话,他甚至连小事都不想干。
要是能继续过一辈子的少爷生活,做一个只会把米吃贵的米虫,不好吗?
“我懂了!你一定是想暗中控制人类在噩梦世界的领地吧?
“还有,我听说只要在噩梦世界取得好的积分,就能得到国家提供的安全屋。
“这样无论在噩梦世界的本体,还是现实世界的肉体,我们都彻底安全了,对不对?!”
恍然大悟般瞪大了眼睛,凌琅兴奋地看着哥哥。
“唉……”
看着那认真的神色,凌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抱起他的脑袋,用下巴轻轻摩挲着那并不聪明的脑瓜。
……这么严重的病情,可不能放出去害人啊。
“不需要想太多,哥哥会保护好你的。”
啪,啪,啪。
被哥哥轻轻拍打着背部,对未来焦躁不安的弟弟,总算平静了下来。
他久违地……从母亲以外的人身上,感到了名为母爱的东西。
虽然比起母亲的温柔,这胸怀夹得他脑壳痛。
咯吱咯吱。
据说颅骨有四条缝,再被哥哥抱下去,总感觉自己得多出几条。
哥哥真实的力气,原来这么恐怖的吗?
不愧是藏得很深的大诡异。
“凌琅。”
“嗯?怎么了。”
“很晚了,该睡觉了,你快去洗澡吧。”
“我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把脑袋从温暖的双臂中拔出来,凌琅轻轻揉了揉红了的额头。
。。。
沥沥的水声,从完全不隔音的卫生间里传了出来。
浅色的帘子下,隐约能看到那正在洗澡的剪影。
是的,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