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处……沈知睿看见,她怎么又扎上了绷带?
沈知睿脑子里有东西飞快闪过,却怎么也抓不住,几天的进食都只有这诡异的露珠,他也没有什么心力去思考
墙角处,吃过白罂花的尸体已经开始腐败,没有异能,只有膨胀的情绪,极致的情绪,有人将头一遍一遍撞向墙壁,有人泣不成声,他们都陷入了自己的幻觉之下。
发狂的人也曾将沈知睿按在地上,眼中满是痛苦和祈求,那是个女人,干枯的眼眶里却有些种疯癫的快乐,“求求你让我咬一口好不好”
她张着嘴,有些碎叶渣滓还在她口腔中,涎水从她嘴中流下,沈知睿不知道他现在在女人眼里是什么?
烤乳猪、还是烤小羊?
猝不及防地,中年人一个骑士飞踢,女人倏忽地向后退了个踉跄,又被麻利地用衣服捆上。
“求求你了,我真的好饿”女人还在叫着
沈知睿躲在神选身后,抬手一抹,才发现自己已经满是泪水了。
“不用管她”中年人说
“把她捆上,那个什么花,大家不要再动了”
女人被捆着了,但还是一直在叫。
开始是喊饿,后面一直喊着给她花,抽搐痉挛,最后她是把自己撞死在棺材旁边的,一觉起来,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爬到棺材傍边的
“怎么,t跟毒品一样”中年人说着,更呼吁控制人们不要去触碰,只叫大家喝露水充饥,有些气味已经开始在地下室里弥漫,沈知睿发现神选好像越来越苍白。
唯一可以庆幸的事,就是白罂花只能在里世界生长,李旸静静观看着。
那个红漆棺材,如果他记得没错,是那个主祭的圣遗物,【生命】赐予的,可以链接里表世界的圣遗物。
这个花种应该也被主祭改造过,李旸走向红漆棺材,静静的观察着。
它不从白土中萌芽,它生长于孩童的尸骸,却也被固定在了这个红漆棺材中,无法在表世界生长。
李旸很好奇,它是怎么能从小小的圣遗物里长出来,而那个神选的方法又是什么?
“有时候,活着是挺难的”他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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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成为祭品,我也要试试别的神明】
“啊?”
【你觉得红月怎么样】
她手指向那个小小的窗口,木板横竖遮掩着,他们无法知道今晚天气如何,但红月还在天上高高悬挂着。
【想不想看见月亮为你而来】她的字迹不似孩童那般圆润,稚气,隐隐有些锋利的风骨,但还没成型。
中年人喉咙微动,张嘴,却说不出来别的。
李旸总感觉奇奇怪怪的,月亮作为一种原始图腾崇拜,历史上祭祀红月的案例其实并不少,但红月并没有回应过谁。
清洁协会,说是红月信徒,其实更多的像是跟其他s级诡异的信徒抬杠,他们致力于到处摧毁s级诡异的据点。
比起信徒,更像是s级诡异的受害者,以暴制暴,并不被官方所认可。
“红月祭祀,有点意思,不会,沈知睿的变化也是因为这场随意的仪式吧”李旸对于这场即将到来的祭祀有些期待。
倒是有个记载,李旸想起来,确实月亮在十五年前有个异动情况,当时唯一的s级异能者苏简言去调查的,档案室里应该有报告,只是不知道级别。
没错,苏简言就是苏惟意的远房表叔,大学期间,曾有着作【我的校长表叔】
“看来得回学校看看了,调查了,肯定有发现”李旸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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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睿的头昏昏沉沉地,他有些发热,可能是惊吓,也可能是没吃什么东西,还有些阴冷。
一个小孩子发烧让在中年人下定了决心,神选也很欣慰。
她一步一步走到红漆棺材旁边,重新将绷带绑到眼睛上,手腕上伤口反复撕裂,浅浅愈合的血痂,也解释了一些问题。
“她怎么能失血这么多还能活着”李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