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之所以接连受挫,是受了旁人煞气的影响。”
乔钰低头看去,砸他的拂尘安静躺在地上。
还挺疼。
“本道掐指算了七七四十九遍,又向无量天尊请示,终于确定了这股煞气的来源。”
还真有脏东西?
村民们大惊,四下里张望。
只见胡道长并起两指,指向乔钰:“煞气正来源于此人!”
“此人拥有天煞孤星的大凶命格,凡是与他走得近的人,都将不得善终!”
人群中一片哗然。
“钰哥儿?”
“会不会搞错了?钰哥儿是个好孩子,哪里像天煞孤星?”
叶佩兰跳出来,指着乔钰破口大骂:“好啊,原来是你个煞星克了我家!”
姚翠翠急得一蹦三尺高,生怕乔聪被克:“爹,娘,你们还等什么?胡道长都说乔钰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所有人,与其等他害死了人,不如趁现在现得早,只有咱们家因为他倒霉,赶紧把他捆了沉河,省得村里其他人也被他克死。”
胡道长是乔文德从镇上请来的大师,据说算什么都很准。
这厢听他一席话,村民们都有些动摇。
万一是真的呢?
乔文德眼里闪过一抹窃喜,义正词严道:“虽然钰哥儿是我儿子,但为了一家十多口人,为了乔家村所有人,钰哥儿啊,你别怪爹,下辈子争取投个好胎”
“嗤——”
乔钰突然笑,浓重的讽刺意味让乔文德伪善的表情僵在脸上,抽搐着丑态毕露。
叶佩兰不满:“你笑什么?”
乔钰收了笑,面无表情道:“笑你们好骗,笑我可怜。”
少年人站得笔直,犹如冬日里的傲视霜雪的松柏。
他前面站着许多人。
他的“爹娘”,相识了十年、沾亲带故的村民。
而他的身后,什么也没有。
“爹娘难道不知道,此人在镇上坑蒙拐骗,专门以骗取百姓钱财为生吗?”
原本乔钰并没打算揭穿胡道长的身份,乐得见乔文德做那个被骗的冤大头。
可谁让他们把矛头对准了自己。
胡升泰在镇上可谓恶名昭彰,人人喊打。
之所以知道他,是因为孟元嘉的祖母前阵子疯了魔一般地沉迷占卜算卦,乔钰和夏青榕出言提醒,孟家人也严防死守,可还是被胡升泰骗去五十两银子。
孟元嘉气极,连着抱怨了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