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樾从来没有想到萝卜会这么好吃,萝卜煮的恰到好处,浓浓的汁水,入口像是要化了,饶是谢樾号称吃遍京城,却从未像今天这般着迷于一种食物,好像一直渴望着,没有终点。众人吃得很是高兴,南风总觉得似乎忘了什么,过了很久才想起来,她一拍脑袋:“哎呀,忘了好东西了,你们稍等,我去拿。”因为火锅给了大家太多的惊艳,众人伸长了脖子等南风的好东西,南风很快回来了,手上多了一坛子酒,初九大笑:“果然是好东西。”有了酒,菜吃得更多更快了,酒也是,开始大家还是小杯子喝,后来换了大杯,再后来便换了碗,除了小六南风没让他喝,其余人都喝了不少,很是尽兴。谁都没料到,外表看来千杯不醉的初九,酒量是最差的,慢慢的他的话最多,嗓门也越来越大,他来来回回看着每个人,突然说道:“我们做个游戏吧。”其他人也都有了几分醉意,听后立即拍手叫好,南风是最清醒的,笑眯眯地问:“什么游戏?”初九站起身,从南风按个指向谢樾、小六、徐长厚,最后指向自己:“你们对我有好奇吗?”谢樾和徐长厚立马拼命点头,齐声道:“有有有。”初九满意地点点头:“我对你们也有好奇,既然大家都好奇,咱们今天就一一解惑,如何?”谢樾仰起脸问:“如何解惑?”初九指着谢樾:“譬如我问你一个我对你特别好奇的事情,你必须回答我,而你回答我之后,就可以问一个你特别好奇的事情,你好奇的那个人也必须回答你,如何?”两个醉鬼几乎是跳跃着欢呼叫好,南风也点了点头,初九看着大家:“既然这游戏是我提议的,从我开始也算公平吧。”其实并不怎么公平,不过酒精已经让人迟钝得不能思考了,只会赞同欢呼,于是南风看到初九撸起袖子,脸上露出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他冲着谢樾问:“谢大公子,你家到底多有钱啊,我一直很好奇,每次见你就想问你。”南风一直以为,初九提出这个游戏的目的是自己,一时有些警惕,去不想问的对象是谢樾,而且是个很奇怪的问题,不知初九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难道问了要去抢劫不成?白白糟蹋了一个好机会,若是自己,一定会问,谢家到底是做什么生意,赚了这么多钱?谢樾似乎也没想到初九会问这个问题,怔了怔,随后才一本正经地答道:“其实我和你一样有这个疑问,我也不知道家里有多少钱,真不知道,但应该能够让我一辈子做个快活的纨绔。”首富的儿子才有这底气啊,南风羡慕不已,初九对这个答案似乎挺满意,很豪气地干了一杯,笑哈哈地坐下了。轮到谢樾了,他转向小六,并不开口,上下打量着小六,直看得小六眼神闪烁心里打鼓,这才问道:“小六,那天,你为什么会替徐大人说话,你不会不知道那样会的罪王大人和田大人,后果很严重,你是个聪明人,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会那么做?”这个问题南风也想知道,徐长厚身为当事人,也一直想不通,虽然自己对小六一直不错,但交情没有好到让小六得罪人的地步,更何况得罪的是田录。几双眼睛都盯着小六,小六有些紧张,不敢看任何人,垂着头,良久才低声道:“今天坐在这里,就是我那天反常的原因。”南风立刻就明白了,其余几人也很快明白了过来,看着小六的眼神便有些古怪起来,小六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南风:“我想改变,能改变我的只有夏大人您,所以我赌了一把,夏大人,我做错了吗?”“当然没有”南风微笑:“每个人都与改变的权利,你勇于尝试,做得好,我很喜欢。”小六仔细盯着南风,似乎在判断南风话的真实性,良久才咧着嘴笑了:“我也很喜欢。”这次轮到小六提问了,小六的表情又紧张起来,看着南风问:“夏大人,外面都在传你会读心术,你能读出罪犯在想什么,所以才屡破奇案,是真的吗?你真的会读心术?”大概只有小六才会问出这种没技术含量的问题吧?南风笑了:“我会不会读心术,用事实来说话吧,譬如小六,你现在一定在想,我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夏大人就不会读出我在想什么了,千万什么都不要想。”小六瞪大了眼睛,有些惊恐地看着南风,看来是猜对了,南风转向明显有些不屑的谢樾道:“谢樾,你一定在想,读心术,怎么可能?他倒是把我的心思读出来看看。”谢樾明显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又猜对了,南风又望向徐长厚,笑道:“莫不是夏大人真的会读心术?不可能啊?但是,也不一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