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对此也是无可奈何,既然改变不了什么,他也不打算再继续为此庸人自扰的去忧虑了。而到了如今,他甚至已经可以做到,在脑子中自动过滤掉这些奇怪的噪音了。
此刻的小柴在空间中化为一圈赤影,如同一只滚滚火轮一般,围着里许范围内不停的疾速转着圈子。它时而又双肋喷出火焰,冲入灰色云层之中,飞速旋转之下,把整个天空的乌云都搅动得剧烈翻滚不止,不多时,乌云的形状竟被搅得如同漏斗一般,空间的中心处也形成了一阵阵轻微的旋风。
小柴的速度本就极快,但现在的速度较之刚进入此空间时,竟是又有所提升。
在宋言看来,其原因除了每天都在通过狂奔来锻炼四肢的力量外,还有就是之前喂给小柴的大量育灵丹,以及近百枚火元的结果。
这自然是一件令宋言感到极为高兴的事情,如果小柴可以再次进阶的话,无疑会让自己未来在外行走时变得更加安心一些。就算是再次遇到像化瑜瑾那样的剑修,都可以与之抗衡而不落下风。对付普通的假丹境界修士,都完全有实力一较高下。
而狗粮此刻却微闭双目,安静的呆在一块青石之上。
让人感到神奇的是,它周身尺许范围内的天地灵气,与此空间中极为紊乱的灵气大为不同,竟是显得平稳异常,而且灵气也更为浓郁的样子。
对此,宋言则是完全看不懂,进入空间之前,他也从未见过狗粮居然还有聚集灵气的能力。但他也知道,天地灵兽的确是有着一套完全区别于人类修士的修炼方式,而且千奇百怪,不尽相同。也不知这狗粮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独特修炼方法,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无疑是一个好苗头。
宋言与两只灵宠,在这充满噪音的诡异空间中,就这样互不干扰,各行其是着。
……
五年后。
如墨汁一样黑压压的云层之中,原本缓慢涌动着的浓雾却突然间毫无征兆的一阵剧烈翻卷。
下一刻,三支丈许长银色巨剑划破雾气闪现而出,阵阵刺耳的尖鸣之声也骤然之间大作,黑色雾气一下子被搅得四散,三支飞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划掠而过,不过片刻之后,却是闪了几闪,竟又莫名消失不见,剑鸣之音也戛然而止。
数息之后,十几丈之外,黑云中银芒大亮,三支飞剑便诡异的再次闪动而出,并在一阵翻滚飞舞之后,急速缩小落入到云雾之间站在飞灵骨舟上的宋言手中。
宋言一副若有所思之色,看表情似乎并不算满意,他思索片刻后,便脚下灵力一催的驱使着小舟向下方飘身遁去。
此时空间之中原本的“咔嚓……咔嚓……”之声,竟已经换成了极为沉重的隆隆闷响之声,由于转变的过程极为缓慢,宋言犹如被温水中煮着的青蛙一样,习以为常之下,对此他也并没觉得有多奇怪。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让他觉得非常之奇怪,就在前不久的一次无意间的内视,他发现自己的骨龄竟然没有丝毫改变,五年时间已过去,却依然还是保持在十九岁时的样子。
他曾怀疑过,也许是因为自己服下的那朵驻颜花所产生的功效。不过据他所掌握的资料中记载,驻颜花也并没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只会让服用者的容貌永葆青春而已,对骨龄却是起不到任何延缓或推迟的作用。
难道是因为自己服用的驻颜花是两千年份的原因?他得到的资料可是并未描述这等年份的驻颜花,百思不得其解后,宋言也只得如此猜测了。
至于《虚空剑诀》的修炼,也是宋言的无奈之举,他呆在此空间已经有五年时间,他能想到的事情,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总不能闲得没事做。而他手中也没有其它可供其修炼的功法,所以只得开始修炼起这很可能会半途而废的剑诀功法了。
也许现在的修炼只是在浪费时间,他也已经做好了离开此空间后,未来还要再去重修其它剑诀功法的准备。
不过他既然已经决定开始修炼《虚空剑诀》,也是坚信着一个道理,他觉得即便是再宽泛的事情之间,也总还是存在着一些联系,所有的东西大概都不会白学,这些最终都会转变成自己的经验。在未来接受新神通时,也会潜移默化的重组这些经验,全部为自己所用,从而加快对新神通的理解和掌握。
至于体内剑元的培炼,虽说必须要坚持修炼同一种剑诀功法才可以将其持续凝练壮大,但他现在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如果此剑诀可以提升他目前的实力,暂时驱使一番倒也是一件未尝不可之事。
宋言驾遁光落回到石椅旁,例行公事一般的掏出小石头,匆匆看了看,随即摇摇头重新收入怀中。
接着,他又朝着脚下青石刻得密密麻麻的“正”字扫了一眼后,便又盘坐回石椅中,闭目调息起来。
……
一晃又过了五年。
这一天,空间之内发出如同惊雷一样的“轰隆隆”巨响之声,整个地面都跟着颤抖不已,仿佛发生了强烈的地震一般。
天空中的黑云也已经停止了卷动,就像变成了固体的样子,并四分五裂的一块块微颤着来回闪动不止。
四周的景物突然之间就变得一阵阵模糊不清,这样如同世界毁灭前的景象,吓得小柴和狗粮围着宋言团团乱转,哀嚎惊鸣不已。
宋言自然也是一阵的心惊肉跳,心中升起难以名状的恐惧感,手忙脚乱之下,他用最快的速度将两只灵宠收回镯中,然后急忙掏出仍然模糊成一片的小石头,满心期待着小石头能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所反应。
不过就在此刻,宋言的脚下却是突然发出“咔嚓!”一声振动天地的巨响,宋言的眼前当即浮现出一道丈许宽的巨大裂缝,凭空出现的此裂缝贯穿整个空间的天地,如巨大刀锋一般,竟是将此空间硬生生的一分为二,并贴着宋言的鼻尖险险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