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两人唇分。
这是哪个楼里的姑娘,倒很会讨人欢心。
寒擎霄挑起她下颌,眸底的嘲弄和轻蔑毫不掩饰。
珠帘下,宁绮妤猛然咬紧了唇。
她别过头想挣脱他的怀抱,手掌却忽然触碰到一样硬物。
宁绮妤动作顿时一僵,细细感受那东西的轮廓。
果然,那就是宁家的虎符,这东西果然在他手中!
她赌对了!
宁绮妤眼中闪过一抹幽光,悄然靠近寒擎霄娇声开口:王爷喜欢便好,奴还担心伺候得不够周到。
一边说着,她一边伸手想悄悄勾开系着虎符的带子。
寒擎霄眸底闪过一丝晦暗的光,慢条斯理掐住了她的腰:只这般的伺候,有些不够了。
他捉住宁绮妤的手,看着女人脸色一变,眼底闪过讥诮,张嘴咬住了她指尖。
痛意和羞愤同时涌上,宁绮妤想抽回手,却被他紧紧圈在胸口。
那只修长的手从她腰上漫不经心划向大腿:今夜,本王慢慢教你如何伺候。
宁绮妤心里一凛,抬头便看见他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他认出了她!
宁绮妤寒毛直竖,本能想挣脱,却被他牢牢按在腿上。
逃什么?不是你送上门来的么?
那只手的动作更加放肆,点火般肆意松紧。
宁绮妤唇间溢出柔叹,耳根红得滴血。
四周的人看宁绮妤的眼神带着玩味。
先前从未见过摄政王与舞姬狎昵,这女子手段倒是高明。
羞愤涌上心头,宁绮妤握着酒壶的手一颤,残留的酒液尽数洒在她身上。
那层轻纱被沾湿,看上去越发惑人,连某些本不该被外人见的,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寒擎霄看着她,眼神晦暗莫名。
王爷赎罪奴先下去整理。
宁绮妤松了一口气,推开她的手踉跄跑了出去。
湖上的夜风将她脸上的燥热吹得散了些,她仍觉得心跳如擂鼓,难以平复。
寒擎霄是在故意羞辱她吗?
也是,当时婚约是宁家提出来的,他态度淡漠,明显是不愿接受。
现在这般,大概是以为她想勾引她,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别再肖想什么。
宁绮妤讥嘲一笑,他前世那样对她,她怎会勾引他?
现下,她只想拿到虎符!
到时候取出里面的东西,她再将虎符交给淑妃,若是寒擎霄质问,她便把罪过全推到淑妃头上,看他们二人狗咬狗!
但以寒擎霄的警惕,为今之计,恐怕只能是给他下药才能得手。
她将衣裳上的酒液擦干,摸出怀中纸包,将里面的药粉藏进指甲里,若无其事走向画舫。
这药粉乃是西域奇毒,不会致命,却能让人暂时神思昏聩,身体发软。
宁绮妤正斟酌一会该如何下药,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厉喝。
站住。
她下意识顿住脚步,回头便看见一名盛装打扮的舞姬冷眼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