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冲,也要做太尉义子!
如今再听高俅这么一说,一个平素了打落牙齿,都只会往肚里咽的汉子,竟是眼眶一热,鼻子发酸,忍不住的,伏在地上,就要嚎啕大哭起来。
极度内向的人,一旦情感爆发,那是相当可怕的。
如果现在高俅来一句,走,随某一起,血洗临潢府。
林冲一定二话不说,提一杆镔铁枪,就冲在头一个,将这临潢府杀他一个七零八落,尸横遍野!
当然了,高俅是来刺探辽金虚实的,不是来搞恐怖袭击的,自然不会以身犯险。
“义父……”
可高俅不提要求,林冲总感觉欠缺了什么,直想做点什么来替义父分忧。
“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莫让鲁达他们看轻了!”
知道林冲内心脆弱,不似鲁达几个,该骂就骂,骂过就算,高俅轻声安慰。
对林冲,得哄!
“是,义父!”
林冲重重的一抹泪,重重的点头,郑重道:“义父但有所令,林冲,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做甚!”
高俅扶起林冲,亲手为他拍去膝盖上的灰尘,宽慰道:“成了某的义子,便是有用之人,切不可再妄自菲薄,咱们呐,是要成大事的……你本是禁军教头,某,可是一直很看好你的……”
“诺!”
林冲叉手,一躬身,又行了个最庄重的军礼。
待好不容易,打发了林冲出去,高俅想着,总算可以安心谋划接下来的行事了,可片刻之后,帐外又响起了让他皱眉的通禀声。
“太尉,有辽国光禄卿求见!”
“甚?”
“辽国,光禄卿,马植!”
“……”
高俅没有直接说见与不见,而是在脑海中细细搜寻了一遍,确认对这人没有任何印象后,才亲自掀帘出帐。
门外,是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不像北人,倒像是南人居多的青年。
此人,眉清目秀,眼神灵动,一看便知,是个七窍玲珑之人。
“高太尉,下官马植,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