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呼延庆改了口,高俅这才满意的连连称好,上前搀扶起了这个平海军指挥使,也是呼延灼的堂弟,将门世家呼延氏的旁系子弟。
“庆儿呐,脱衣吧!”
“是,义父!”
早在信中得知了高家义子的规矩,呼延庆不带半分犹豫的脱下了上衣,亮出了肌肉遒劲的后背。
高俅则是接过公孙胜备下的银针,仔细的给这平海军指挥使,留下了专属于高家义子团的印记。
尽忠报国!
说实话,相比起呼延灼这个呼延家连环马的嫡系传人,高俅对于呼延庆这个另辟蹊径,在海战方面,颇有建树的旁系子弟,更为看重,更想纳入门下。
只对明史有过研究,对北宋的了解,更多是通过施老爷子的水浒,高俅原本并不清楚,大宋居然还有一支规模、实力,堪称东半球无敌的海军。
当日,他与蔡京密议如何绕开辽人的疆域,从海上运粮去金人的地盘时,曾提出想招安梁山水军时,蔡京可是差一点笑出了声。
“原本以为,你提出海上运粮,是早把你老师所创的平海军,给算了进去,哪知你……”
蔡京当时的神情,可把高俅给臊了个够呛。
事后,高俅把便宜老师的《东坡全集》给翻了个遍,当他看到其中关于登州平海军的奏议六首,这才明白,自己算是歪打正着,走了狗屎运。
而当他得知,平海军指挥使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新收的义子,呼延灼的堂弟呼延庆时,他不禁感慨万千。
这一切,莫不是天注定?
能远渡重洋的平海军,他老师提前二十年,就给他建好了。
平海军的指挥使,还特么,是自己义子的堂弟!
当然了,义子的堂弟,哪有义子来的亲近?
以高俅阴暗的心理,呼延庆认下这门亲也就罢了,若是但凡有丝毫的不情不愿,呵呵,他才不会顾忌呼延灼的情面,定会换个人来当这平海军的指挥使。
只有上了他的贼船,他才敢把接下来事关大宋国运的重任,给托付出去。
原本事关大宋国运的重任,只不过是运粮去金人那,顺便把海上之盟的活给办了。
但现在么,除了从海上绕开辽人,去跟金人勾勾搭搭,还有一件同样事关大宋命脉的紧要之事,需要平海军去办。
“庆儿呐,起身吧。”
刺完最后一针,高俅满意的望着自己的杰作,心旷神怡。
所有事情,都讲究一个熟能生巧。
刺字,亦是如此。
在一气呵成的刺完尽忠报国后,意犹未尽的高俅,又在呼延庆耳后,刺下了呼延家的祖训,“出门忘家为国,临阵忘死为主”,还在其胸膛上,刺下了“赤心杀契丹”。
“呼延家的规矩,讲究的是无字不嫡,但我高家,则是一视同仁,只要入得门来,便是一家人。”
高俅轻轻的,替呼延庆披甲,和声道:“呼延家没给你的字,我高家,来给!”
“义父……”
身为旁支,自是没有资格在身上刺上呼延家的祖训,呼延庆自小眼热嫡系那些堂兄弟。
如今论身份,论地位,论名望,哪一样都不比当年老祖宗差的殿帅府太尉,他新认的好义父高俅,替他给补上心中的夙愿,顿时把呼延庆这个热血青年的心,给收拢了。
“记住!”
高俅指着呼延庆胸前,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对宋金之盟,影响深远的话。
“这五个字,有大用,你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