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毛三,袋里有二十多斤,如果全要,那按一毛二。”女人开口道。
看来高粱确实比大米便宜,就买它了。
“就按你说的,一毛二一斤,我全买了,不过我没有带米袋装高粱,你将那个布袋也卖给我吧,用来装高粱。”
“布袋是用两尺老棉布做的,至少要值五毛钱。”
“行,你算算看一共需要多少钱。”
女人很高兴,她上了好几趟街,没想到这次被人全部买走。
在过完秤算出价格之后,苏臣便结了账,拎着布袋离开,前往公社。
公社距离街道不远,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公社有一个大院,是工作人员日常办公的地方。
大院后面,有一排低矮的房子,这里潮湿昏暗,居住的都是一些犯过错误的人,被下放到农村接受劳动改造,夏辉就是其中一员。
夏辉属于全家下放,日子过得非常艰苦,这段时间夏辉身体不好,老毛病又犯了,已卧床多日,要不是妻子林春晚悉心照顾,说不定早就交待在这里了。
那天,夏立山想用自己的运动鞋,准备去自由市场换一只老母鸡,为父亲补补身子,被市场管理人员误以为小偷抓获,幸亏遇见苏臣,才得以解围。
不仅如此,苏臣还买下老母鸡,让夏立山带回。
回家后的夏立山,立即将发生的事情告诉母亲,林春晚听后是百感交集。
自己一家人落难至此,不仅生活陷入了困境,还遭受到一些狗仗人势的人欺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团结圩公社,竟然还有夏辉的战友。
夏辉已经病倒数日,身体非常虚弱,急需补充营养,此时已容不得林春晚多想,立即将老母鸡杀了,炖了一锅汤。
当夏辉被扶了起来,看到满满一碗鸡汤时,立即询问是怎么回事,家里哪来的老母鸡?
夏立山含泪将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夏辉听后又惊又喜。
自己病倒,一家人陷入绝境,在关键时刻,自己的老战友拉了自己一把。
帮助他们的是一个叫苏臣的小伙子,而这个小伙子就是他战友的儿子,这就说明自己的这位战友姓苏。
可在自己的记忆中,并没有姓苏的战友,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在那个年代,化名的人大有人在,到时候一见面就知道了。
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自己必须尽快好起来,况且这只老母鸡是自己战友送的,那就不客气了。
老母鸡汤确实是个好东西,加上有了战友的信息,夏辉的心情好多了,病情也似乎好了不少,当天便下床。
夏辉生病期间,公社的卫生和打扫厕所的事,就落在林春晚的身上。
虽然夏立山要去打扫,可林春晚没有同意,她不想影响儿子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