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学的时候,她还以为,唯一需要担心的是沈思行。
可现在短短两周,沈思行并没有出现过,也还是搞砸了。
这天是周五,下午,沈靖川准时到了校门口。
初宜拉开副驾车门,沈思行坐在里面,翘着二郎腿,转过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愣了片刻,坐上后座。
沈靖川以为,这是沈思行放出的缓和信号,心情不错,数了好几家餐厅,要带他们俩在外面吃。
沈思行道:“想吃爸做的糖醋鱼,还是回家吧。”
沈靖川满口答应:“也好,奶奶家的小白菜又起了一茬,再烧个汤,特别鲜。”
他看了眼后视镜:“小初这次考得也不错,你们万老师专门打电话来,跟我夸你呢。”
初宜的成绩,确实比沈靖川预想中的好。
初宜的爸爸初胜清还在的时候,沈靖川去过几次榕县,操持初胜清的葬礼,也是在榕县。
两条街大小的地界,教学质量可想而知。
寒假里,沈令嘉和书晴对初宜进正礼这件事,还颇有些担心。
这回出了成绩,托沈靖川和书晴的福,现在沈家全家都知道,初宜虽然现在考得不是很高,但“读书很有天分,努努力能进本部”了。
沈思行的话不多,初宜的心情也说不上好。
车里真正开心的,大概只有沈靖川一个人,自说自话,却也不冷场。
进了地下车库,他家车位又被两边紧紧夹击。
沈靖川叫初宜和沈思行先下车,自己小心往里倒。
地库空旷,开着灯,但仍然显得暗淡。
不知道通风口开在哪里,冷风从四面窜来。
初宜被吹得抖,轻轻在原地踱步,又收紧手臂,抱住自己,低头把半张脸埋进围巾。
离她四五步远的沈思行“哼”了声,似笑非笑。
初宜回头,对上他嘲弄的眼神。
“说真的,挺佩服你的。”
初宜没听懂,所以没说话。
“谭樟铭是因为你被停课的吧?”
“我还没见过他给哪个女生出头。真是人见人爱,厉害呀,初宜妹妹。”
这是沈思行头一回跟她说话,内容却太刺耳。
“……我没让他那么做,我事先根本不知道。”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