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做梦……对,不是做梦。她半夜觉得不舒服,起来去厨房喝了点水,当时并未觉得自己会生病,就是感觉昏昏沉沉的。是义兄给她请了大夫,还给她喂药。她全想起来了,脸上不由一热。又坐得会儿,她才穿好衣服起床,就在这时却听到厨房传来奇怪的声音。她走去窗口一看,竟看到义兄破天荒的在烧火。他脱去了外袍,只着月白色的里衣,炉膛里的火光映照在他脸上,有种别样的动人。孟溪怔怔的看着,半响想起来,义兄这是要给她煮粥呢……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从今天起,做一个勤劳的人,劈柴烧火,做饭洗衣。孟深:……锅里放了水,也放了米,就是不知煮出来会如何。孟深烧着火有点担心,他虽然经常看着孟溪做菜,但从来没有想记住过程,他只会等着吃。一滴汗从额头落下,孟深抬手擦了擦,暗道原来烧火也这么累!他又往炉灶里扔了几根柴火,确保不会熄灭后便打算去看看正在煮着的粥,结果却瞥见孟溪站在窗口。目光对上,孟深道:“你怎么下床了,大夫说切莫受凉,别穿少了。”“我不冷,”孟溪走进来,“哥哥不会真的在煮粥吧?”看来他问她喝粥的事儿孟溪记得,他打开锅盖:“你怀疑什么,不过煮个粥我能不会?”孟溪也探头去看,结果发现水太多了,这要煮出来连饭粒也捞不到:“你把水舀掉些。”“嗯?”“你这样不是煮粥,是煮米汤。”“……”大厨发话,孟深虽然感觉面子受损,但还是听话的把水舀掉了一些。孟溪看在眼里,嘴角翘了翘。等粥煮好了,孟深盛起来放在桌上。孤零零的两碗粥,孟溪心想她病了吃点清淡的粥有利于身体,可义兄怕是吃不饱。“其实哥哥你可以去粥店买,顺便再买些别的。”孟深扬眉道:“我就是想自己煮……你喝的药也是我熬的。”她难道感觉不到其中的差别吗?义兄的话很明显,他是想亲手做给她吃。孟溪的脸莫名一红,垂下头道:“辛苦哥哥了。”昏暗的灯光下,感觉她似乎有些感动,孟深心想,只要她能了解他的心思并且接受他,他天天给她煮粥都行。不过……真要这样,他会自己把自己给饿死吧?瞧着这白生生的稀粥,孟深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二人吃完,孟深收拾碗去洗。他蹲在外面的水井旁边,拿里面的水冲碗。孟溪很是惊讶,心想义兄今儿真的变了个人,竟然不止烧火烧粥,还去洗碗。她肯定在背后看着,孟深尽量让自己的姿势优美一点,然后洗完了,拿着碗过去问她:“你可有衣服要洗?”孟溪傻住。“井水还是很冷,你最好不要沾。”孟深瞥她一眼,“你刚才出了汗,等会把衣服换下来……”“不,不用。”孟溪突然有点结巴,“我可以等两天自己洗。”她的衣服怎么能给义兄洗呢,里面有里衣,抹胸什么的,想着她脸就红了,“你洗你的就行,我的不用的。”其实他是为表现一下自己对她的关心,没想那么多,但看孟溪的样子,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刚才柔软的身子在怀里的感觉忽然又涌上来,让他的眸色也暗了几分。如果是贴身的衣物……算了,还是别想了,那会让他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最后导致的便是彻夜难眠。孟深没说话,把碗放去厨房,出来时道:“你去屋里歇着吧,我再给你熬一碗药,大夫说,一日需得服用两次。”“也不用,我现在可以自己……”“不想病加重的话就进去,”孟深看着她,“你好不了,我们就天天喝粥。”孟溪听了好气又好笑,只好听从。靠近窗口,她看到孟深在屋檐下的小火炉上熬药。那药罐显然是新买来的,他坐在旁边耐心看守。月光下,义兄的神情很专注,好像一副静美的画。孟溪只见过他念书时会是这副样子。直到药煮好,孟深端来,她才急忙离开窗边坐到床头。“等你好了,我们去醉仙楼看看你师兄,上回你不是跟梁掌柜约好了。”孟深心想,她肯定在记挂着他到底有没有考上,如果有别的事情能让她分心也不错。“嗯。”孟溪不反对,低头喝药。孟深见她这回没有嫌弃药难喝,倒是想到她病中叫苦的样子,娇弱的惹人怜爱,唇角翘了翘道:“明日我给你买些蜜饯来,这个最合适喝完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