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立在窗前,一身白大褂,身形挺拔如松。里头穿了军装,领子规整的翻着,脖子白净无暇,喉结突起,下巴线条流畅。
他正低着头,视线落在病例上。
握着病例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他的皮肤偏白,微微泛着冷意。通身的气质凡,在一袭白衣的映衬下,禁欲味尤甚。
丁娴从不花痴,一时竟也看得入了迷。
似是察觉她灼灼的视线,他抬眼看过来,眸光清淡,下巴微微扬起,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四目相对,丁娴慌乱地移开视线,如同森林里受惊的小鹿。
好几秒,她才缓过神来,抿了抿唇:“谢谢。”
声音很轻,怯生生的。
时易将她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冬款校服很大,罩在她身上,显得人更为娇小。
她扎着马尾,脸部轮廓和她父亲有几分相似,淡眉翘鼻,眼角有颗小小的泪痣,眸中带着一层水光,澄澈充满灵气。
时易的目光最后落在她那双湿透的帆布鞋上,停留了两秒,随手将病例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他信步上前,在她面前站定。
男人身上带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似薄荷,又似山间泉水,沁人心脾。丁娴呼吸一提,一股莫名的紧张感从心底升腾而起。
只见他侧身去拿床头柜上的遥控器,紧接着,空调“滴滴”地响了几声。
室内温度在缓缓升高,丁娴心头一暖。
这时,从外头进来一名年轻护士。
“时教授。”
他略一点头,接过护士手里的资料,目光落在上面,眉头微微蹙起。
两人离得有些近,她抬眼,却不敢看他,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他胸前的工作牌——时易,年龄28,外科副主任医师。
这么年轻,居然就有如此高的职称。
此刻,丁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叫时易的男人,会影响她的一生,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更不会知道,这副清冷寡欲的皮囊之下,有一个多么炽热忠诚的灵魂。